我得以抽身,回到报社,在资料室和秦建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关闭了电脑里楚向南的百度词条,扭头和秦建商议,“咱们来个以假乱假,浑水摸鱼,无中生有,引鱼上钩,怎么样?”
秦建盯着我的脸表情滑稽,“明月,有时候,我觉得你真可怕。简直就是男版冷清风。”
我不理会秦建对我的调侃,一本正经地说,“请楚向南出山。我刚才把两个人的照片进行了很仔细的比对,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略加修饰,绝对可以一模一样。”
秦建点了点头,“不过,请楚向南可能要费些心思,毕竟她现在已经是国内著名的主持人。”
我讨好加狗腿地笑着恭维,“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之前我们对她的帮助,应该不成问题。”我顿了一下说,“这个任务交给你。呵呵。”
秦建笑笑,“和美女沟通是我的强项。”
我哂笑,“咱文化人,要点face行吗?”
我和秦建故意开玩笑,让心情放松,实际上是因为心里没底。倒不是担心请不来楚向南帮忙,而是担心分析有偏差,万一打草惊蛇,让对方事先察觉,后果真得不敢想。
首先,假的陆云娇狗急跳墙会采取非常手段,不定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再则,陆云峰已经明确表示不希望我们再追查陆家的事情,我们这么做是犯了陆云峰的忌讳。如果结局是我们预料的那样,陆云峰无话可说,甚至会感激我们。如果,结局不是我们预想的那样,以陆云峰的身份和地位,完全有可能让我和秦建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
就在我们准备和楚向南联系的时候,她竟然主动打来了电话,说上次通话之后,她特意给家里打了电话,无意中聊起那件事情,她爸爸悄悄给她说,她原本是有一个孪生的亲妹妹,很小的时候弄丢了,后来一直杳无音讯,因为那件事情,她母亲受到很大的打击,一度j-i,ng神出现了轻微的分裂。所以,妹妹丢失的话题成了家里的禁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再提起。所以,之前她一点都不知道。
我把想请她帮忙的事情说了之后,楚向南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她安排好手头的工作,于两天后回到了梅江市。
万事具备,只欠一个机会。
那日傍晚,我接到东子的电话,说陆云娇从公司出来后,没有回陆宅,而是去了墓园。我让东子继续监视,而我和秦建带着j-i,ng心化妆过的楚向南,还有一些必要的录音、监听等设备也赶往墓园。
楚向南身上安装了远程监听设备,也就是说等下她和陆云娇的对话,我和秦建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同时在楚向南身上安装了几个针孔夜视摄像头,楚向南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和陆云娇对话,不影响我们看陆云娇的面部表情,以便我们指示楚向南下一步如何应对,说什么话。
果然不出我所料,陆云娇又一次来到顾念的墓碑前。
入眼已经初秋,天渐渐黑的早了些。
夜幕降临之际,趁着那一段似黑非黑的灰色时段。楚向南冷不防备在陆云娇面前“冒”出来。
楚向南伸手抚上墓碑,略过“顾念”两个字,字正腔圆地念道,“顾----念-----”
陆云娇本能地答应了一声,一转身看见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着实吓了一大跳,“你,你,你是人是鬼?”
我和秦建在远处的车里,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我和秦建对视一眼,我指示楚向南,让她按照之前设计好的台词表演。
楚向南披头散发的模样凑进陆云娇的脸,y-in阳怪气,“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陆云娇吓得半蹲着连连退后几步,声音颤抖,“不不,绝对不可能,声音不对。”
楚向南诡异地笑,“当然不对,如果你的嗓子经过烟熏,也会成这样的。哼哼,是不是很有磁性。”
“你----你----”陆云娇声音颤抖的已经不成样子。
“对,我没有死,被人救了,不过嗓子薰坏了,经过调理,已经无大碍,虽然和之前的嗓音不一样了,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嗓音。怎么样,没有害死我,是不是很意外?”
陆云娇嘴唇嗫嚅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楚向南上前一把拽住陆云娇的胳膊,厉声质问道,“说!为什么要害我?说!为什么?”
陆云娇怔怔的盯着楚向南的脸,看了几秒钟,冷笑几声后,理直气壮地说,“嫉妒。无与伦比的嫉妒。”
楚向南用可怜的眼神看着陆云娇,陆云娇带着深深的怒意和生气,“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和我都是孤儿,都是被人收养,凭什么你就像公主一样,陆母对你视如己出,陆云峰对你百般呵护;而我,却只能被一个矮丑挫的老男人收养。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整天吃喝嫖赌抽,在我十四岁的时候,他把我的第一次卖给了他的一个牌友。那天晚上,我见那个牌友给了他一摞钱,之后好几天不见他的人影,任那个牌友把我无情□□。之后,我就成了受他控制的暗妓,他所有的生活开支都靠我和男人发生关系维持。那天晚上,我身子疼得不行,可他非要让我给两个男人。我没有办法,趁他们不注意,从窗户翻逃,在路上,我慌忙逃窜碰上了你的车,你不但没有怪我,还把我送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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