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九章
会场比若素想象中要来得更加……优雅。
格调之高甚至超过了他们调教师的聚会,私下问了一下任宣,一年接近七位数字的会费,让若素不禁有一种,“真不愧是消费者是大爷的年代”这样的感慨。
入门的时候,笑容可掬的迎宾小姐向来宾们发放别在口的花朵,s佩戴的花是唐菖蒲,叶片的数量表示佩戴的是雏菊,和唐菖蒲一样,叶片多寡表示评分。
颜色上也有玄机,红色的表示有伴侣,只是过来看看,绿色的则表示寻求伴侣。若素和任宣各拈了一朵红色唐菖蒲和雏菊,信步踱了进去。
今天是**尾酒会,一干人等衣香鬓影,让人恍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踏入的不是什麽交友派对,而是某个上流社会的酒会。
不过,说真的,冲著那天价会费,能来这里的,本来就是所谓的次世代新贵们,不是二世祖就是任宣这种金融新贵,偶尔还有几张经常在电视剧和电影里会看到的熟面孔。
他们只能在这片刻的奢华空间里苟延残喘。
会场里人不算太多,大概二三十人,宽大得恰到好处,就方便小团体寒暄,又方便寻找猎物的人四处游移,距离不近不远。
两个人进场的时候,四周安静了一下,几乎是立刻,所有人眼光都向这边投来。
极品m中号称难攻不落的白狐,和最顶尖的调教师,俱乐部的月姬。
这样的组合十足吸引眼球,实在是等於爆料级别的。
任宣上门去踢馆,和若素较量一样签下契约的事儿,基本上圈子里比较上层这一块,人尽皆知,这一个半月来,也算圈子里热门的话题。
投过来的眼光里,一半好奇,一半幸灾乐祸等著看热闹的,幸灾乐祸那堆若素一眼扫过去,发现多半都是s,看起来大半都吃过任宣的亏……唔,说不定其中有几笔账也得算在自己脑袋上。
刚入行的时候,毫不让人,也得罪了不少,不是瞬花罩著,少个胳膊腿儿什麽的也很正常。
若素从来不吃素,她紧了紧挎著任宣的胳膊,淡定从容神仙姐姐态全开,优雅微笑扫遍全场──太阳的,老娘还没被甩你们幸灾乐祸个头啊!
她不吃素,狐狸更加不吃素,拽著她从头逛到尾,只要看著面熟就打招呼,最後到了一个人比较少的休息区,任宣笑得小狡猾又得意。
“爽了?”其实若素心里也小得意。
“一会儿再遛一圈。”任宣同学显然认为一圈还不怎麽够。
若素不喝酒,她坚持s三守则:一、绝不在过程中离开对方;二、绝不在过程前或过程中食用任何带刺激的食物;三,遵循安全自愿原则,认真负责。她个人是把第二条推衍到了极点,连平常也不喝。
任宣曾打趣她,说她象个清教徒,若素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说她混不正规的小俱乐部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件事,一个绑好又塞上口塞,灌肠之後玩滴蜡,其实这也没什麽,但是喝醉了的使用了肛用低温蜡烛。
口味真重啊……听的时候任宣下巴,道,也没啥吧,既然是专门肛用的低温蜡烛的话。
是啊,本来没什麽,但是,你知道他是拿什麽灌肠的吗?若素笑意盈盈,任宣却不知觉打了个寒战。
微笑,女子轻轻的说:酒。
然後,喝醉了的的内脏已经烤熟了。
结果,相当长一段时间,毛骨悚然的任宣不敢吃烧烤了。
再去给她取饮料的时候,拿著苏打水,他想起这个段子,下意识的笑了笑,走回去的脚步却顿了一顿。
他转身去拿酒的时候,若素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那是个可以用秀丽来形容的男人。
衬衫和外衣都是白色,装束都是恰如其分,不张扬,但矜贵。
偏偏从雪白袖口里延伸出的一截手腕,上扣著一个蛇形手环,黄金蛇身盘旋弯曲,环绕曲折,极尽研态,拖曳著碎钻翡翠一直蜿蜒到他指尖,越发衬出一线伶仃抛断一般妖异的美。
男人侧坐著,几乎将若素环住的姿态,他垂头,和那个淡色女子说些什麽,若素轻轻笑著,男人也笑,将手里的杯子递过去,若素不接,只侧著头,就著他的手小口的喝著──就像是伏在主人掌上,安心饮水的貂。
任宣高深莫测的眯起眼睛,远远看著暖色灯光下显得暧昧从容的一对男女。
他认识那个男人。
洞开的头牌,瞬花,之前被他蹬掉的一个调教师。
这身打扮虽然妖异,但是和他在俱乐部里那惊人的银座妈妈桑风格相比,惊悚程度还是不够同日而语的,於是他第二眼才认出来。
看起来,和他家小姐似乎颇为相熟的样子呀~~~
脑子里这麽想著,任宣反而不著急回去了,一手拿著若素的苏打水,一手端著自己的龙舌兰酒。
对面谈得似乎越发开心,瞬花越发靠近她,说了什麽很好笑的话似的,若素微嗔笑著捶了一下他,被他扶著肩膀,若素也不挣扎,顺势靠在他肩上,撩开他微长的漆黑发丝,男人白皙耳垂上一枚血色耳钉,流光一样轻轻一闪。
任宣笑了。
被瞬花围在怀里的若素大概没看到,但是他可看了个清清楚楚,在若素撩开他头发的瞬间,瞬花向他这边看来,两人目光相接的刹那,他非常确定,那个秀丽而妖异的男人,对他轻轻一笑。
不是挑衅的微笑,而是宽大容让到近乎於怜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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