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挺起胸来,再不敢造次了。
可是他们这种挺胸,无论是郝风楼还是身后的火铳手们,都觉得十足的可笑,因为他们活像一只尽力直立的猴子。
郝风楼笑不出来,昂首入城,后头的队伍鱼贯而入,至于那百户看到这一个个大人物,眼珠子都掉了,竟是不敢上前盘问。
待郝风楼人等走远,不见了踪影,百户便不由挠挠头:“这是什么人马,怎会有这么多鱼服还有打头的那个贵人,为何那样年轻他穿着的倒像是钦赐的麒麟服,却不知是不是我瞧错了,没有眼花吧。”
有个兵丁讨好似的道:“大人应该问问。”
这百户顿时怒了,一巴掌打在这个兵丁的脸上,怒喝道:“你懂个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老子敢轻易问吗人家这样的贵人,若是不答如何罢做瞎子吧,反正不管是谁,总是咱们自己人就没错了。”
他蹲坐在门洞里纳凉,拿袖子给自己扇风,额头被汗浸透了,忍不住要咒骂这交趾的天地,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自己的脑壳:“那是海防侯呀,不是他是谁哎呀呀,理应叫个人先去通报的,这样太怠慢了。哎迟了啊,迟了”
这样的情节真不好写,写得很累,有月票的就请支持一下老虎吧,权当安慰老虎呀
第三百九十五章:杀气
清化城的收复让丰城侯李彬心头的一颗大石落地。
功劳显然是有了,此时乘胜追击,用不了多久便可克复交趾全省,虽然郝风楼立了大功,可是自己的功劳也说得过去,算是将功补过。
此时的李彬并不急于写报捷的奏书,因为在他看来,这功劳还没完,等彻底克服交趾,到时再将这光鲜的报捷奏书递上去。
至于郝风楼
那个蠢货自以为聪明,那又如何拳头再厉害,可是在这交趾靠的是脑袋。
他忍不住哼起小曲,几乎可以想象朝廷从一片谩骂到一片叫好,紧接着宫中颁出恩旨,光耀门楣。
正在这时,那此前的程先生却是快步进来道:“大人,郝风楼到了。”
“什么”李彬愣了一下,他当然预料到郝风楼会来,他甚至很想看到郝风楼恼羞成怒的样子,被人摘了桃子,换做是谁,多半都要有一肚子的怨气,他甚至想好了说辞,想着那个将自己的调令当作耳边风的家伙是如何的义愤填膺。
只是李彬想不到的是,这个郝风楼居然来得这么快。
李彬变得淡定了,他反而没有什么惊喜,而是表情凝重地坐下,看了程先生一眼,道:“程先生怎么看”
程先生道:“大人,这个郝风楼来得这么快,由此可见他气得不轻。”
李彬笑了:“这是当然。”
程先生又道:“本来大人理应和郝家和睦相处,不管怎么说,这郝家也不是善类,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可是话又说回来,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也无妨。大人也是名门之后,会怕一个郝家这次出击,大人做得很漂亮,先命人伪装叛军四处袭扰。有了这个名义。那么所谓的归降就是个笑话,大人自然有理由动手。况且朝廷那边绝大多数人也希望杀鸡儆猴,这事儿即便打起官司,到了天子面前,大人也占着理。这郝风楼既是含恨而来。大人反而不必担心,若是此人心机深沉,那倒罢了,偏偏如此毛躁,可见他此番来只是泄愤而已,大人与他委婉几句,看他什么说辞。说是无理取闹,到时候弹劾他一本就是。”
程先生轻描淡写,一副踌躇满志之态,说出的话让李彬连连点头。道:“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话在理,很好,他来了也好,迟早都要来的,就见上这一面,你去请他进来。”
程先生颌首点头,疾步去了。
过不多时,郝风楼便来了,他一身戎衣,腰间束紧,本就身材高大,如此装束更显几分伟岸。
他一露面,李彬便笑了,长身而起,如沐春风地上前道:“海防侯来得好哇,早盼你来共商国事”
郝风楼抿嘴一笑,朝李彬行礼道:“见过总兵官。”
李彬摇头道:“你这是埋汰老夫,总兵官哎这哪里是什么总兵官交趾的事千头万绪啊,你看,来的时候,老夫是黑发,现在已是双鬓斑斑了,令尊可好吗其实在京师的时候,我便曾和令尊有几分交情,算起来,你还是世侄,哈真是可笑,老夫竟在子弟面前说这些糊涂话,不成啦,不成啦,人一老就糊涂,你们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怎么听得了这些灰心冷意的话,此番你袭会安,功劳不小,老夫打算报你一个头功”
郝风楼只是含笑,倒是这时候,那程先生亲自端了茶来,小心翼翼地将一盏茶放到郝风楼手边的茶几上。郝风楼看他一眼,便道:“这位可是华亭的程先生”
程先生的脸色微微一愕,却又恢复如常地道:“侯爷也听过学生”
郝风楼笑道:“华亭的程氏,闻名已久,令祖曾被太祖皇帝称赞两袖清风,实乃大明官员楷模,此后族中子弟登科的也不在少数,听说先生也中了举,却是投笔从戎,随总官兵来这交趾,实在教人敬佩。”
程先生故作惊讶地道:“贱名不足挂齿,倒是让侯爷取笑了。”
郝风楼端起茶盏,习惯性地吹吹茶沫,旋即摇头道:“取笑不敢当,久闻先生不但好读书,棋艺也是一绝,我师从道衍,倒也学了几分棋艺,容后寻个机会,少不得要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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