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微醺,潜意识里仍然提醒着凌筠第二天要上班的事实,不由加快脚步走到夜市街口,自然没发现同桌的男人和他一起走了出来。
眼见着一辆辆有人的计程车从面前迅速驶离,阵阵夜风随呼啸而过的车辆刮到人行道上,左顾右盼间不过两三分钟,足以叫凌筠感受到夏夜的丝丝凉意,搓着手臂稍微清醒了些。
计程车还没等来,却等来了一辆奥迪a6。缓缓摇下的车窗,面目深邃的男人,发光的银白袖扣在方向盘上隐隐闪烁。
同一个城市生活,陌路人或许很多,拼车、拼桌并说上话的陌路人却不多。一起搭过同一辆计程车,一起坐在同一张折叠桌上吃过夜宵,这个人叫谢衍,衍生集团总经理兼董事。
凌筠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忘没忘,他是记得极清楚,毕竟像谢衍这种高度的天之骄子,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尚属首例。
嫉妒过,不甘过,懊恼过,就在今晚之前,谢衍作为一个魔障、一道坎,在凌筠的大脑中占据了一个很特殊的位置。所处的高度太高,蕴含的能量太大,决定了谢衍会在无形中,给处于虾兵小将角色上的凌筠一种无法跨越、无法企及之感,不可谓不是魔障。
但是,无法企及又如何?他强任他强,我自岿然不动!今晚过后,凌筠将撇开谢衍所产生的影响,只管按部就班地在他那虾兵小将的角色上打拼就好,他还年轻,年轻人有着燃烧不尽的热情和充足动力,未来无可限量!今天是虾兵小将,就不许他明天变成龟丞相?
一个个制高点还在前方等着他攀登,何苦跟人家富二代富三代攀比?!
“上来,带你一程。”男人脸微抬,副驾驶的车门随之弹开。
“好,”凌筠莞尔一笑,明亮的笑容带着一丝释然,眉眼微挑牵出一抹丽色,拉开车门矮身而入,动作流畅没有一点拖泥带水,随后关上车门,但愿不要晕车,“xx路xx号,谢谢!”
奥迪a6绝尘而去,一段迤逦的恋情由此展开。
番外三 丧尸王和小受的那些事
下午时分,一下课跑得最快的通常是成群结队的男生们,大学里永远不缺结伴踢球打球、泡网吧、泡酒吧的或热血或颓废的青年。
“蔡毅新!走,打球去!”
不远处的教室门口,一帮年轻学子抱着篮球勾肩搭背,视线一致地望着教室中慢悠悠收起课时消遣装备的男生。那男生长得瘦弱,看着身材修长,认真说来其实还不到一米七。
蔡毅新跨上背包,看着篮球队那帮人里,同样眼含兴奋和期待的堂哥蔡毅绅,侧向门外的姿势似乎在催促着快一点。
虽然是堂兄弟,基因中的一部分同样遗传自他们的爷爷祖父辈,但是身高上蔡毅绅就要比蔡毅新高很多,一米八几的身材和硬朗的面庞很受大学女生的青睐。
“蔡毅新!这边。”
另外一帮人,同样成群结队地聚在教室另一边门口,神情倨傲有之,轻浮有之。
蔡毅新微颔首,抬脚走向那边,直接忽视了另一个门口等着他打球的一帮人。
“啧!什么东西!跟那些人玩了去!”打球的人中有人不屑。
蔡毅绅低垂着眼没说话,那个跟别人走了的,是他的弟弟,堂弟。在独生子女一大把的现代社会,堂兄弟就是亲兄弟,曾经,他们也是那样亲厚的。
的确是曾经,曾经的蔡毅新很黏他这个堂哥,从那个只比自己大两个月的壮宝宝开始,到渐渐成长为健康又壮硕的大个子,跟从小病怏怏又瘦弱的蔡毅新一点都不一样。
好不容易,身体调养好了,不用再眼巴巴看着别人比他健康了,却是从什么时候起,蔡毅新已渐渐不再羡慕,不再崇拜,不再跟在堂哥的屁股后面?
抽烟、喝酒、打群架,有了健康资本的瘦弱少年一夕间长成青年,三不五时去泡吧,结识一个又一个叛逆青年,勾搭一个又一个的小女孩,除了不碰毒品、致幻剂,烟酒、女人他都碰过了,肆意挥霍的青春,追逐虚无缥缈的极致快感。
泡吧?奥特了!
自从圈子轨道发生偏移,认识的人越来越不简单,蔡毅新玩的地方就越来越高档,从bar到club,从大众到vip。玩的也不再那么幼稚,当年轧舞p酒打群架就当自己厉害的日子,真恍如一场荒唐的梦。
托三叔膝下无子的福,他倒是“有幸”被这帮二代们看中,不费力气便走进了他们的圈子,混迹于各个娱乐场所,渐渐也学着二代们的习x_i,ng,染上那么一点高高在上的臭脾气。
轧舞是什么?二代们只看人跳的什么舞!拼酒算什么?二代们要求会品酒!打群架?二代们觉得太掉价,气不顺就派保镖好了!
梦醒时分,身边是赤~裸陌生的女子,满地衣物一片狼藉,多少个不归的夜晚如此度过,玩酒玩女人玩交际,属于二代们的真正的糜烂生活,这种夜晚再寻常不过。
平静地掀开被褥,赤身走入浴室,任热气腾腾的水花喷洒在还处于苏醒中的身肌上,甚至将脸置于微烫的水流中,自己都不知道是想清醒还是继续沦陷。
一点点抹掉宽大镜面上的雾气,镜面反s,he出一道熟悉到陌生的身影,身无几两r_ou_说的就是他这种人,要肌r_ou_没肌r_ou_,要高度没高度,要钱……也没几个可挥霍的大钱,跟他睡的女人哪怕有一个是因为对他有好感的吗?看在那帮二代的面子上,他倒是想要哪个就哪个,点到的人敢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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