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豫末眼里闪过悲伤,心情也更加抑郁。“他呢?”
任恩惆怅地叹息,说:“不管他对我怎么样,我都不能放下对他的感情。”
“即使他伤你很深。”常豫末悠悠说道。
任恩转过脸,说:“他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我想我该走了,影后就要临盆了。”
常豫末点点头,说:“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走。”说不出的怅然。
“闵池……”他最放心不下。
“不会有事,不落烟对他的爱不少于我对你的爱。”
“我去看看他。”任恩借口走开,他不能面对对他深情的常豫末,不能告诉他这些天他和岑屿同衾共枕,虽是形式,但也拨乱他的心。
闵池的身体略微丰腴了些,体形更为匀称。不落烟的大转变他也不明白,也不明白他到底要怎么样的补偿。
“曾外祖,我不想和您分开。”闵池倒在任恩撒娇道,“要不我和您一起回家。”
不落烟进来笑着说:“你的家在这里。”他对任恩说道,“闵池很爱缠您,我都担心以后怎么哄他。”他对任恩再没有过不恰当的举动。
“闵池就托付给您了,请您一定要原谅这孩子的不当举动。”任恩微微低头,恳求道,姿态不卑不亢。
“我会好好对待他。”不落烟含笑道,“既然您就要离开,不如今夜和闵池好好畅谈一番,我一直陪伴闵池,现在也要去平息那些爱妒忌的女人的忌火。”
闵池见曾外祖沉吟不决,怕不落烟反悔,急忙啦住任恩的手,说道:“曾外祖,您陪我一起睡吧,我有好多话要对您说。”
任恩不忍拒绝,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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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池要对任恩说的话太多了,连睡在他俩之间的小柯都早发出轻微的鼾声。
任恩轻轻摸摸小柯可爱的小脑袋,心想它要是再大些,就可以保护闵池不受欺负。
任恩发现闵池不再说话,看到他已经香梦沉酣,微微一笑,带着怜惜摸摸他的头。
但愿这孩子真是苦尽甘来。
他不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事。
不落烟并没有到被他冷落多时的妃子的寝宫去,而是邀岑屿秉烛夜谈。
清冽的酒水在杯中荡漾,不落烟和岑屿都没有说话,两人都是沉稳的,有着比王者风范更高的境界。
“老蛇神大人,您不是想对我说什么。”许久,不落烟淡笑道。
岑屿淡然道:“不是你想对我说什么。”
不落烟无声一笑,道:“其实您很明白,我是怎么对待我的洛妃的。”
“既然你都说闵池是你的洛妃,那我干涉太多也不太好。但是,我的族人,也不可随意欺辱。”
看来岑屿对他这位后人并不十分关心。“我明白,我以后会注意我的行为。老大人,我很想知道,您对任恩前辈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任恩前辈对您的意义是什么?是春风一度,还是常相厮守?”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岑屿语气冷漠。
“如果可以,就请您将前辈让给我父亲,父亲说可以用能增强能量的……”
岑屿打断他的话:“我不需要。”
“为什么不放他一条生路,让可以给他幸福的人给他幸福。从认识前辈到现在,我都可感觉到前辈身上的悲凉气息。”
“为什么不放闵池一条生路,他被你折磨的很惨。”
“因为我还可以给他幸福,何况,伤的最重的不是身体,而是心。我相信,任恩前辈的那颗心被伤的最重。”
岑屿毫不为动:“属于我的,即使我不要,也不能让别人拿走。”
不落烟嘴角逸出一丝笑容:“任恩前辈真是让人可怜。”将美味的酒送到嘴中。
任恩躺在床上,越来越不安,心一个劲的乱跳。
一个黑影走到床前,伸手抱起他。
任恩想喊想挣扎却做不到,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常豫末,你也要叫我失望吗?
常豫末将他抱到厢房,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他的身边,在他耳边说道:“我不想你对我的感情只有恩情,哪怕你以后会恨我,但至少,想起我时,你的感情会在爱恋中的情仇之中。”
四周满是淡淡的松木香,赤裸的肌肤在颇有技巧的抚摸下染上的淡淡红晕,原本冰凉的身体也在变暖。
常豫末亲吻着任恩满是韧x_i,ng的腹肌。“这样你不会太痛苦,不要拒绝我,也放松一次你自己。”
即使是岑屿,也不曾如此温柔的对待过他。
任恩心里暗叹,一旦发生,以后的命运不是常豫末可以预料到的,但也不能够怪他,他根本不知道。
每时每刻,任恩都被关注着,体贴着。常豫末将他沉溺在这无边缠绵的温情中。
春宵苦短,何况他们不能一起等待晨曦的到来。
常豫末为他清洗身体,用医术除去他身上爱欲的痕迹,虽然知道在他心里这一夜不会那么快消失,但还是有几分伤感,自己就连得到他也要小心翼翼。
“要是以后他还是知道了,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本来也就是我强迫你。”
任恩摇摇头,美丽的丹凤眼溢出泪水。“如果能,我真想来世弥补你对我的深情。”
“我就要你的今生,其实你是可以把今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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