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格央竟然点了点头:“不错,昨天我耍了个计,岩奴失口说出华夕部落的事。我猜,他是华夕派来的探子。我已经让人带几个华夕俘虏来,看他什么反应。如果他是探子,栽赃给你的肯定也是他。”
看来,曼别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大哥也不知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老替岩奴说话。”
“中邪?呵!”
“你为何笑得这么怪?我知道,不是中邪,是大哥看上了岩奴,长眼睛的都看得见。对了,木病找我了,力证你不是凶手,因为他一直跟踪你。”
“……”
“我不是说木病有什么坏心,论体力他也打不过你。我就是说你多一点心眼,一个一个都喜欢粘着你,都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木格央吃了一罐醋一样,语气酸得弥散了半个天空。
“木病这么说,只是想跟大哥作对而已。”钟蔚哑然失笑。
“岩奴呢?他要不是被大哥看上,有心无力,还不是也粘着你?不过,他若是探子,一切就好解释了,为了打探我们九萨的兵器和实力。看来,得加强各部落的军事机密。即使大哥也不能轻易透露。他现在色令智昏,难保会做出什么举止来。”木格央很机警。
“那就好。”钟蔚放心了。
“我一直担心你。”
木格央揽住钟蔚的头,强制将他按在胸口。扑通扑通,强有力的心跳令人踏实。钟蔚满腹对木久的愤怒郁闷顿时烟消云散。虽然要救的人很混蛋,但是,却意外遇到了不错的人,算是安慰吧。
有木久的命令,木格央把钟蔚保出来。三天,木格央都没见动静,晚上,忽然激动地说:“钟蔚,我查到一个重大的消息,岩奴的身份……明天你就知道了!”
次日,钟蔚正百无聊赖地教着,旁边维了一群女子学着编织——真是无奈,大家好像认准他什么都会,没事就来缠他。忽然一阵喧哗,传出几声粗犷的吆喝:“把他摁住,摁紧了,绑上!”
钟蔚出门去看,只见曼别被五花大绑,捆在树上。而旁边坐着祭司和一群德高望重的老人,都等着呢。
木格央冲钟蔚一挤眼:“快来!”
很快,木久闻声赶过来,见这情形大惊失色:“木格央,你绑住岩奴干什么?”
“大哥,你猜这个人是谁?”
“……”
“他是华夕部落的首领曼别!”木格央掷地有声,一语落地,惊呆四座。老人们都窃窃私语,老祭司也针扎了一样,很不自在,他可没想到,自己国君竟然曼别在一起,否则,怎会视而不见。
正说着,推出几个华夕俘虏。
木格央直视曼别:“曼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曼别知道自己暴露了,傲然地一抬下巴:“不错,我就是曼别!”
木久顿时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全然不敢相信,多情的双眸几乎流下眼泪来:“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利用我?”
曼别冷冷地,一言不发。
☆、原始部落【六】
【第六章】
证据都不用摆了,就是曼别害死的老国君,并栽赃给钟蔚。木久拂袖而去,留下一群老人商量着怎么处置这个大探子,老祭司很识趣地闭口不说,别人说什么,他就点点头。
这一场闹剧,以曼别被关进石牢而告终。
木格央特别高兴,喝了半罐粗酿的果酒,倒在竹床,一双醺醺的眼睛瞅着钟蔚,嘴角含笑,想说什么又克制住。
钟蔚无聊,睡觉又太早,拿起一块琥珀在熊皮上蹭了一蹭。这块琥珀是木格央给的战利品,粗糙半成品,发出黯淡的绿光,钟蔚看不上眼。耐不住木格央非要给,他就收下了。睡前没事,他就在葛布上磨,磨得差不多了放到牛皮狼皮上磨,绿珀被打磨得晶莹剔透。
钟蔚往夕阳下一照,绿珀发出莹莹的绿光和一丝丝紫光。
“你手里拿的什么?”背后,木格央开口。
“你给的绿珀。”
“这么漂亮?”
“漂亮吗?还给你了!”钟蔚顺手抛给了木格央。早晨,好几个女子见了都很喜欢,一个个暗示钟蔚送给她。钟蔚还苦恼着呢,正好物归原主,堵住那几个女子的口。
木格央又惊又喜,拿着琥珀凑近鼻子,深深地吸着宜人的树脂香,沉浸如醉。
钟蔚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我给你换上草席。”
部落的女子手巧,一教就会,且知恩图报,齐心给钟蔚编了一个大草席,正配这张大竹床。钟蔚弯腰,将草席铺在干草上。木格央从背后将他一搂,两人滚在了一起。钟蔚推了一推,木格央却一鼓作气将他压在席子上,一本正经地说:“你总是冷冷淡淡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既然你愿意,为什么不直说呢?”
什么愿意?等知道情人才能互赠时,钟蔚无语,坦然地伸出手:“我又不知道,我收回来,行吧?”
“你担心血缘吗?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我阿爹是阿爷打猎时捡来的。再说,明年我带你出去打仗,没人敢说什么,只要我们互相喜欢就行了!”
“可是……”
“你喜欢我吗?”
“没有……”也不是完全没有。
木格央的脸色瞬间苍白,更狠地压住了钟蔚的腰,狠狠捏着绿琥珀:“你骗我!”
此情此景。
钟蔚脸色一变:“你个qín_sh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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