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晴有点儿扫兴,又有点儿不服气。她着实不喜欢上官橙的目光纠缠于除她之外的任何人身上,尤其是沈蓓那人渣。
这电视当真没啥看头了!不就是一记者会吗?谁没见过似的!
文晴忽的起身,“啪”按灭电视。
“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掌心间的温暖被瞬间撤去,上官橙失落了那么一瞬,嘴角勾起个弧度。
吃醋了吗?
她并不计较文晴突然的急躁,施施然起身,循着文晴的脚步,到了厨房门口。
原来,这里的厨房是这番模样的?
上官橙好奇地打量着厨房中的诸般物事,从料理台到炉灶再到抽油烟机再到洗手池。
文晴一向是个不会亏待自己肚皮的人,所以,她家里的厨房是名副其实的厨房,不似一些女星比如上官橙家里,厨房又干净又整洁,唯独缺少了人间烟火。
“你伤口没好利索,不能做你爱吃的水煮鱼,而且这会儿家里也没有新鲜的鱼。”文晴兀自在厨房里忙活着,她不用回头就知道上官橙这会儿站在她身后。
“中午饭嘛,简单点儿,弄个糖醋小排,再来个蛋花汤,饭后加个文氏秘制沙拉,你觉得怎么样?”文晴说着,已经从冰箱里取出小排,缓冻。
“都好。”上官橙答得平静。
她当然不知道这些菜式都是什么,不过她却知道文晴做的这些菜定是曾经的上官橙喜欢的,而且是适合受伤的病人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洗手作羹汤
年轻女子衣袖高高挽起,素净的双手上下舞动,娴熟地摆弄着厨房中的家什,此刻她是这里的王,所有的锅碗瓢盆、所有的菜r_ou_作料,均都是她的臣民,统统都要服从她的指令,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认真做事的人,是最美好的。
上官橙倚着厨房的门框,安静地看面前的女子熟练地c,ao控整个局面。
此刻的文晴,是投入的,是享受的。
母亲曾经说过,女人最幸福的时刻,便是为心爱之人洗手作羹汤。所有的心意与爱慕,俱都在饭羹菜馔之中。
上官橙知道母亲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在怀念和父亲两情相悦的日子。
上官橙还知道母亲希望自己能够寻到一个如意郎君,无忧无虑地安然度过一生。
然而,她老人家的心愿终究是未能实现,她既没嫁做人妇,倾心者更非郎君,遑论“洗手作羹汤”。
“洗手作羹汤”便只能是为了郎君吗?
上官橙盯着文晴的背影。
这个女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为了“上官橙”吃得欢畅吧?她的母亲,那位“沛霖姐”,分明是知晓自己的女儿倾慕女人的,却并未以对方是女子而横加阻拦,只是质疑“上官橙”的人品?
上官橙忖度着这个世界的观念,莫非在这里,“分桃”“短袖”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
而她,竟然忘了问这个女子的年龄。
瞧起来,这个叫文晴的女子应该不会小过二十岁吧?
二十有余尚未婚配?
而周围人似乎也理所当然得很。
上官橙心中一痛,她再一次想起了那个十六岁便下嫁的人。
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先莫想那些。
“洗洗手,开饭了!”
文晴从汤煲中盛出最后一勺汤,把大海碗放在饭桌上。
澄黄的碎j-i蛋均匀地散布在浓稠的汤中,其间漂浮着切得细致的黄瓜片和西红柿块儿,煞是好看。
“这叫红灯绿灯小黄灯。”文晴笑嘻嘻地指着大碗里交相辉映的三种颜色。
上官橙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何意,不过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汤羹,蔬菜和j-i蛋的香气混合着蹿入鼻端,也觉很是温暖。
“还有糖醋小排骨,这叫‘小提琴’。”
上官橙自然不懂她指的是小排类似小提琴的形状。
排骨泛着诱|人的色泽,汤汁收得恰到好处,上面还沾着炒得焦黄的糖色的晶亮,只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尝尝。”文晴夹起一块最多r_ou_的小排骨,放在上官橙面前的米饭上。
“还是那个味儿吗?”她歪着头,期待上官橙的回答。
上官橙手中捏着筷子,轻开檀口,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小口。
很入味,只是……
上官橙默默忍下,只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
文晴盯得专注,怎会注意不到她的细微变化?
“不好吃?”
不会吧?这可全然按照上官的口味来的啊。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文晴早把上官橙的口味摸得门清儿。
“还不错,”上官橙顿了顿,打算如实相告,“只是,略咸些。”
“咸?”
文晴难以置信地夹了一块,咬一口嚼了嚼,还成啊。
随即她想明白了,上官橙受伤失忆之后,肯定对神经系统有所影响,对气味的感觉会更加敏锐。难怪……
“我去回回锅!”文晴端起盘子就要走。
上官橙按住她的手背。
她口味一向清淡,方才如实相告也只是为了自己以后不必吃到口味过重的食物,竟想不到文晴连这顿都要从头来过。
这人,在乎上官橙,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上官橙压下心中的涩然,微微一笑:“不妨事的,就这般吃吧,不然可惜了这色|香味了。”
文晴一想也是,回锅的终究是不如新鲜出锅的。
她重又放下盘子,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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