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要在周围近千名军士头顶翻过五十鞭高的堡墙进入城堡,想想也是不可能——傲纵横又不会隐身。
所幸天又开始下雪了,而傲纵横的借法环里,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有。
占地六、七万崮的毛根堡当然算得上一个大字,不过傲纵横的气感可达百丈,要换成崮的话,差不多就是七十六万崮,所以傲纵横尚未进堡,便已能感觉到,里面有法师,领法师,而且不止一人。
现在的傲纵横已经基本清楚各类法师的身价地位了,虽说真祖境是有袍法师坐镇的,但也就一位,而且轻易难得一出,场面上的人物,依然是那些领法师。
这酒庄里至少有四位领法师,还不算另外来十来号袖法师,,就算是这祖波尔境的境首在此,应该也没这个排场,难道这里来了比境首更有份量的人物?
换成别人,就算没胆打探,心里也是痒痒的亟欲得知,但傲纵横就是没这个好奇心,他的注意力,只在毛根堡的那些藏酒上。
傲纵横当然猜不到,这毛根堡里,来的不是一位,而是七位大人物。
五位境臣拥着帝恩御使和副使,比傲纵横早一步来到毛根堡酒庄——这就是刚才折坎卡慕境首所说,中午用餐的地方。
这一安排倒也不全是私务,在刹临帝北归祭祖之前,总要有御使来此看看的,就算这位不来,导行御使也是要来的。
有勒根白帝和湐夫帝两位先人的这段因果在,自易泰亲巴帝迁都加隆泰沙后,每次的北归祭祖,刹临帝都会来毛根堡里住两、三天。是以每次北归祭祖之前,北归诸务总裁总得先遣使来察看毛根堡酒庄里起居饮食的准备情况。
毛根堡酒庄的烈酒帝国闻名,几乎无人不知,但毛根堡的美食,知道的人就很少很少了,只因这里的美食,除了刹临帝北归祭祖那几天,外人几乎没有机会得见,更别说品尝了。
“台福根毅嵚,容我来介绍,这位是帝恩御使乞但赞大人,他是专程为帝上北归事宜而来,想要了解一下贵庄的准备情况。”折坎卡慕境首客客气气地把一个身材相当健壮的中年男子,引见给御使大人。
毅嵚是帝国下一等封号,境首应是中三等斍勐封号,而真祖境为境堺之首,例高一等,所以折坎卡慕境首是堂堂的中二等冀懃封号,别看看起来只差两级,所谓下三等封号,更准确的说法是荣誉封号,无职无权,跟真正的权贵亲贵不可同日而语。能让折坎卡慕境首以堂堂冀懃之尊,对这位台福根毅嵚如此礼遇,当然不是因为他的毅嵚身份,而是因为他的血脉,以及在当今帝上心目中的地位。
勒根白生前是颋覠,按帝国礼制,降等袭封,到他曾孙那代,就不在是亲贵的身份了,湐夫帝虽然不敢违反先祖定下,传承数百年的礼制,但又不想兄长的血脉吃苦挨穷,便又另外宣布了两道恩旨:先是称因勒根白追封神许刹临仁慈帝,就他的儿子相应晋封颋覠,这么做虽然封号还是不能长传,但至少后两代的待遇都提高了。第二道恩旨是凡勒根白一脉继承者,均授予毅嵚封号,这封号虽然没有实权,但也是常人一辈子求而不得的荣誉。
所以这位台福根毅嵚,算是大波加尔帝国独一无二的世袭毅嵚,就稀有性来说,比冀懃还要稀有。加上历代帝上对这家子素来亲近,折坎卡慕境首的客气礼遇,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那御使乞但赞,他本身也就是副司政级的命官,若不是有御使的帝命加身,折坎卡慕境首都不稀罕搭理他,他对台福根毅嵚自然也客气得很。
而那台福根毅嵚,幼承祖艺,早在三十岁前就是名副其实的酒匠大师,跟其它许多大师不一样的是,由于这个家族出身,无论地方行政官还是帝都里的人,往来都相当频繁,所以他并没有那种孤高自傲的大师毛病,这一场会面,八个字来形容就是气氛融洽,宾主尽欢。
谈得差不多,就该入席了,乞但赞此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要看看给帝上准备的餐饮单册,并且品试其中一部分。
临行前,乞但赞就不止一次听人说,毛根堡酒庄的厨师,做北方菜式简直比御城里厨师长还要好,若不是不肯离开祖境,怕是早被刹临帝带回帝都了。所以眼前这一餐,说是乞但赞此次出使最为期待的一餐也不为过。
按帝国贵族的正餐礼节,入席后先看餐酒单,餐单只看文字未必能想象得出其滋味,但那酒单上的酒名就不一样了——乞但赞一看到十五年份奇巴烈仑·苏开这个名字,一阵不由自主的兴奋感瞬间自头脑游走全身。
奇巴烈仑·苏开,论名气不算毛根堡酒庄最高的,但真正懂得毛根堡酒庄酒的都知道,这酒是属于镇庄级别的,十年以上的奇巴烈仑在帝都里都难得一见,而这苏开更表示这是顶级的奇巴烈仑,更别说十五年份的老酒了,他正待开口,想要先试试一杯。突然一个管事打扮男子闯了进来,匆匆欠身向几位大人告罪,便欲附耳在庄主报告。
“有什么直接说。”台福根淡淡却不容拒绝地吩咐道——当着一班贵客面前附耳报告,未免失礼。
所谓见微知著,勒根白帝这一脉,虽无实权,却独沐帝恩,享受种种优遇,还能历近两百年而不衰不毁,真的不光是靠祖上积德。
管事犹豫了一下,终是不敢违抗庄主的吩咐,只得垂首低声道:“禀告庄主,酒窖失窃了。”
台福根眉头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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