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可说着就要站起来,仿佛整个人已经神经质了一般,岸粱也跟着站起来,伸手扯回对方的胳膊,“哪有那么多讲究,皱了就皱了,你把它搞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不高兴,回来。”
止可摇头,“不烫回来穿上就不好看了。”
“吃饭重要还是烫衣服重要。”
止可想了想,“都重要,那……那不然你换件衣服再吃,我……”
“你怎么了,止可?”岸粱皱着眉打量他,从头看到尾,感觉到对方因为这一句质问突然抖了一下,又赶忙放轻语气,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我太凶了,让你害怕了?”
“没、没有……”止可听到这话反应剧烈,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岸粱,然后那双黑白分明、干净清澈的眼睛上立马覆上一层水雾,他慌张地摇头,像是想强调什么一般,“真的没有哥,昨天您很温柔……是我,我体质太差了,以后我会注意锻炼自己的,明天,不,今晚我就去跑步……”
岸粱心里又是一抽。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看着小兔子红彤彤的眼圈和强忍着不想掉泪又怕的不行的模样,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泛着疼惜。
“和你身体有什么关系,你身体素质很好。”岸粱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将人带进自己怀中,“你怎么想就怎么跟我说,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改就是了。你干嘛总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我看了会心疼的。”
怀中的人闻言一愣,不受控制的,豆大的眼泪哗啦啦便往下掉,然后又赶忙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将所有眼泪都抹走,“我、我没哭,您突然说这样的话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我真的没哭哥。”说着忙擦了两把眼泪,用红透的眼睛望着岸粱牵强的笑,眼泪都差点被笑掉。
比哭都丑。
岸粱看得心里特不是滋味,伸着胳膊捧住对方的脸,在止可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将人紧紧怀进怀中,“不是你的错,真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已经很好了,好到我即便知道你现在在我身边不开心也不想放手。”
止可不停颤抖的身子,在这个用力的怀抱中,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他的小心翼翼就宛如一颗□□般,横在两人中间,都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将其引爆。
但刚刚得到暗恋多年的人,岸粱显然愿意放低身段哄着对方,看到止可眼中的晦暗和阴郁,都会想着法子哄他开心,就连说话都温柔的不行。
除此之外还将家务活一并包揽了,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什么都好,全是亲力亲为。
而止可,就在战战兢兢的不安中看着对方打扫,两只手纠缠地绕在一起,满脸都是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岸粱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是不是爱情也有回光返照,给他最后一段温柔便会宣布死期。
他心里慌的厉害,如山雨来临之前的样子。
而一连一个星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止可这才缓缓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望着一直跟自己待了一周还没有要赶走自己意思的岸粱,盯着自己的脚尖,眼中全是疑惑。
不仅如此,岸粱对他还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好了。
半个小时后,止可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岸……哥。”
岸粱耳朵尖着呢,一听就听见了吐出来的半个“岸”字,虽然对方收回去的特别快,他这几天就等着止可和自己说话呢,一听见这动静立马扔了手中的拖把,大步走过去,坐在止可身边。
“怎么了,突然嘴这么甜天天叫哥,知道我喜欢听你喊我‘哥’了?”岸粱揉了揉小兔子的头发,发质柔软,光滑不打结,很舒服的触感。
止可咬了咬下唇,知道对方听见自己喊错了称呼,虽然有点慌却又诧异于岸粱的反应,他愣了下,问:“您……不生气吗?”
岸粱皱了皱眉,“和我说话为什么要用‘您’?我虽然比你大,但也不至于要到尊老爱幼的地步,在你下面加个心吧?”
“啊?”止可一脸茫然,显然是被对方的话语搞迷糊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不是您要求的吗?”
“我?”岸粱一脸“你没搞错吧”的怪异表情,他望着止可轻轻挑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就是……就是您要求的没错啊……”止可也有点慌张起来,他努力回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在一起的第18天,晚上……亲热的时候……您抓着我不肯放……让我答应下来的。”
他说着说着还脸红了。
而岸粱则瞬间炸了:“在一起的第18天?!你是说我们在一起的第18天?!”
止可:“是啊,我算了三遍日期,不会出错的。”
岸粱更加晕了,抓住止可的手:“你是不是做梦的时候梦到的?我们、我们不是上周才在一起吗……你你你你你第一次你难道忘了吗?”
他说着说着反倒恼羞成怒了,后知后觉的红了耳朵,因为他也是第一次,所以才印象尤其深刻。他觉得这种重要的事情他会记一辈子,止可也会,但止可刚刚那迷茫、诧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小兔子这就忘了一周前的那一夜了?
正在他想问止可是不是忘了那一夜的时候,对方却比他更快的问了一句:“今年是哪年?你多大?”
“还能是哪年,当然是2014年。我23,和你同岁。”他说完,看着止可瞪圆了两只眼睛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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