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欣甩开了他的手,“站好,不然我可不说了!”看到那马上如标杆一般站得笔直的人儿,又是好笑,这一位碰上林黛玉,真不知好还是不好,“有母妃为你求情,你怕什么,咱们又是不用争皇位的,不必那么难为。”
说不定,他们选的妻族势力越小,皇帝才越放心。
想到适才定下的自己的妻族,水欣淡淡一叹,竟然是何院令的大孙女。
何院令这一家子都是有些顽固的,何院令的儿子他倒是见过,也在太医院任职,掌的是骨科。太医院与朝政无关,无党无派不说,何家又是单传,他儿子自打十九岁上得了这么一个女儿之后,直到四十岁才得了个儿子,如今何院令的孙子才四岁,他大孙女却已经是要嫁人的年龄了。
这样的妻族自然没有什么势力,且不说何院令如今老迈,未必还能活几年,就算是他离去后,他的儿子,那个固执到骨子里满脑子医术的更加不会对争权有兴趣,院令是没指望了,便是瑞诚帝抬举他家,让他这个十九弟脸上好看点儿,也不过是给个院令空衔,自有那人的心腹执掌太医院。
别看太医院在朝堂上没什么关隘,但在皇家却很是重视,且不说这时代医疗条件不行,事关身体健康从来没有人会不注意的,再有怕人下毒迫害之类的,这太医院的院令从来都是皇帝的自己人,至少也是信得过的才能执掌院令之职。
如今的“何老头”,别看上皇这般叫着,好似不太喜欢的样子,其实这人却是跟着上皇时候不短的,未必不如李胜。而瑞诚帝之所以还用他做院令,不过是因为上皇未去,若是上皇去了… …
没有继续往下想,心里头闷闷的,好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样,水欣回头,望了一眼启祥宫的方向。
“皇兄,你快说嘛,急死我了!”水昇急得抓耳挠腮的,几乎要忍不住再度摇晃起水欣的胳膊。
水欣回神,没了逗弄他的兴趣,说:“上皇到底还是疼你的,自然是允了。”
“啊,这可太好了!”水昇高兴地一蹦三丈高,拍着手叫好,那满脸的喜色倒也化去了水欣心头那几分不太舒服的预感。
“这么说,皇兄的婚事也定下了,是哪家的姑娘啊,说来听听,说不得我知道。”对一个好色的人来说,能够听闻的自然都是有名的那几个,不过水昇不是那等钻研性子,即便听说哪家姑娘好看,若不是迎面碰上了,却也不会刻意去寻。
从这一点上说,他的好色还是很有节制的。
“是太医院何院令的大孙女。”水欣知道这旨意已经拟成,只等着明日发下去,倒也不介意提前说出,这件事,云妃那里已经得了消息,她虽有些不喜哪家势单力薄,但是上皇定的,她也无知奈何,只能再次接受瑞诚帝已经是皇帝,水欣无缘于帝位的事实。
水昇摇摇头,诚实地说:“没听说过,肯定不好看。要我说,上次那个薛姑娘还是长得不错的,可惜便宜了北静… …”见得水欣微微皱眉,他的口风急忙逆转,“那姑娘心计也太深沉了,不知怎样算计的,竟惹得北静和闵皇子闹掰了… …”
“你怎么知道是她惹的?再者,北静和闵皇子不是在赏花宴后就分道扬镳了吗?”水欣打断了水昇的话。
“哎呀,这是当然的了,那姑娘那天算计你,当我不知道么?我只一听那丫头的话就知道有问题,哪里有主子出了事,贴身的丫头却跑那么老远求救的,那是求救啊,还是故意不救?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她胆量在我面前撒谎,我当时就记下了… …后来再看那薛姑娘的样子,我是谁啊,她也想瞒过我的眼睛,是不是处子,我一看就知道了!”水昇洋洋得意地挺起了胸膛,当时他看明白了也当不明白,估计想要看皇兄的好戏,谁想… …
“所以,你就在当时故意推波助澜,再之后还往那位薛姑娘身边安下了人?”水欣暗自磨牙,他怎么不知道这位弟弟这么大胆?这才多大就知道往别人那里安插人手了,真是一点儿也不能看轻。
水昇重点听到了后一句,却不觉得这是什么事儿,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又不是我一个安插的,闵皇子也在那里安插了人呐!”
“闵皇子安插人是为了… …你是为了什么?”水欣反问,到底不好说那两人之间的事,而是隐去了。
水昇看着水欣的样子,晃了晃食指,摇头晃脑地说:“皇兄,你太天真了,闵皇子安插人哪里是单纯为了那事,北静长得再好也比不过皇兄,咳咳,呃,不如很多人,那种事玩玩就算了,犯得着为这个动这么大心思吗?若不是看北静和忠顺有些关系,闵皇子也不会这么急于找帮手… …咱们这位皇帝兄长的儿子中可是有着不少能人呐!”
这般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还不等水欣回味过来,他又道:“只可惜,他这一招是走错了。我倒是觉得忠顺上次说的有点儿道理… …”话到此处,又是一转折,摆了摆手,好似厌烦地说着,“哎,不管他们什么事,总碍不着我就好,我不碍着旁人,旁人也不碍着我,大家都顺畅!”
水欣看着水昇,半晌无语,这些事,他都是怎么知道的?听那话中的意思?上次忠顺王那诛心的揣测之言,水欣并没有忘,于是,身上一阵发冷,目露疑惑,真的是那样吗?怎么看瑞诚帝也不似那种对兄弟赶尽杀绝的人啊!
而且,他都是皇帝了,也坐上皇位那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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