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后日我答复他们。”
其实,得知来人是闻涛居的人,梁安心里实在是放下了块大石的,别人可能不知道,梁安可是对闻涛居后边靠着哪一位清楚的很。
这一次他们来只是来买这几道招牌菜谱,却没提唐腐的事,一来是有些看不上这种小家子的吃食,二来也是将唐腐看做是陆家不可外泄的家传秘技,若是贸贸然夺了来,与道义上不利。
恰巧,对于闻涛居或者说其后的人来说,名声要比这小小利润重要的多。
闻涛居家大业大不在乎,倒是给了陆家一个便宜,今后只要打着闻涛居的名头,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人来打听这唐腐的制法了。
“看来,以后咱家的唐腐可要不够卖了。”
“实在不行,我也来镇上帮忙,家里的地,顾上两个人帮忙便是。”
闻涛居的人如约而至,还是上次的沈掌柜。
一张菜谱四十两,四道菜,总计一百六十两整。自此,陆家食铺虽可以继续外售这几道菜,但菜谱却不能再卖与别家了,双方对此都算满意。
除此之外,闻涛居又向陆家食铺定了一季的唐腐,八文一斤,每日派人来取。
要说这件事情反应最大的,倒不是陆满这个唐腐“研发人员”,而是陆容。
陆容的性子不如陆宽稳重,但一直都是好脾气,爹么的话多时候也是听得,但这一次,食铺上陆容倾注了极大的心思,见天儿的起早贪黑,结果到头来,却是要把自家挣钱的东西让出去。
陆容似乎与生俱来的有着商人的特质,这一百六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根本没入了他的眼。在他看来,若是菜谱不卖,只有他家独有的情况下,多少银子也是赚不完的,现在生生将生意割出去一部分,着实亏大了,他不信自家爹么不明白。
陆容气的连着两天没说话,梁安也不管他,先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第三天,陆容自个儿先憋不住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才到梁安跟前,吭吭哧哧问道:“阿么,我们家为什么要把菜谱卖了?”
“不赌气了?”梁安倒不急着回答儿子的话。
“我哪有……”
“阿么问你,若是咱家不卖给沈掌柜,就真能保住这菜谱一辈子?”
“我……”
“就算今天没有沈掌柜,以后也会有李掌柜、王掌柜,而不是每个人都想闻涛居那么看重名声的,这世上多得是为财害命的人。”
“阿么!”
“也许阿么说得重了,但你还是好好想想。”
陆容毕竟不是笨人,很快就想通了阿么的话,一时深恨自己人微权轻,不能反抗,又对自己今后的路感到迷茫。
忽然想起八岁那年自己耐不住性子,老是从学堂逃课,被爹爹抓回来教训了之后大哥说的话:“陆容,我其实也不喜欢学堂里的经史课业,但我不得不去学,你也一样。”
头一回,陆容算是真正明白了大哥当时说这话的心情。
当年陆家拿回田产,是费了番周折的,甚至借了秦阿追的过世这件事,那时陆宽已经八岁早已记事,作为长孙他自幼与祖阿么感情深厚,这件事显然对他打击极大,也是日后他如此苛求自己上进的最大始因。
陆家食铺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陆容也对自己今后的路想了很多,自此之后,跟在自家阿么身边学得更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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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海平,你要再跟着我,信不信我揍你啊?”
“盈盈,我……”
“叫我陆盈!”
隔着老远,陆满就听见自家幺哥儿的嗓门儿了,说起来,这柳海平,就是陆盈小时候救的那个柳家小爷儿,喜欢陆盈几乎全村皆知,恨不得等陆盈一满十五就来提亲了。
秦边离开秦家村都快八年了,除了前三年一年带两回信,后头便再无音讯了,陆家虽然担忧,也托人找过,却一无所获,马掌柜那边索性连秦胜的消息也断了。父子俩应该相见了吧,只是不知遇见了什么事。
陆家铺子生意依旧很好,只是不再买吃食了,而是完全改成了唐腐作坊,铺子也从远景镇搬到了素安城里。铺子里雇了人,当然这些人多是负责才买搬运的活计,至于唐腐的制作是完全接触不到的。
由于人力有限,唐腐的成品不多,颇有生意头脑的陆容干脆提高了唐腐的价钱,来了个“限量供应”,倒是闹得素安唐腐的名声更大了。
大哥陆宽一直是家里代表的乖宝宝,却头一次任性,陆宽已经二十了,已不是当年小小的童生,去年便为了赶考进了京,陆家的门槛早都给媒么么们踏平了,陆宽却是死活不吭声。
陆宽面容清隽但身量高大,还少有笑脸,往那儿一杵,连陆青这个做爹的都有些怵得慌。
陆家这些年着实挣了不少,陆青便想法置了些田产,只是田地实在难买,拖了大概有四五年,才遇到机会,买了四十亩地。也是个嗜赌成性的败家子,老爹实在无法,才卖田还债。
“枣子,怎么今天做的茶干不好吃么?还是枣子不喜欢了?”
“满满做的茶干最好吃!枣子,枣子没有不喜欢。”枣子也长大了,还是单纯可爱。
最近枣子有心事了,陆满大概也能猜的出来,枣子也十六了,何么么从枣子十二岁时就在打听人家,可是一直到现在,枣子的亲事仍没定下来。
枣子虽然并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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