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也太猖狂了吧,看见是什么人干的吗?”路楚尧急声问。
方筱柔握着他们的手,镇定了一些,说:“没有看见,不过我们向警方描述过位置,以中弹的方向看来,可以确定是在对面一间废弃的民房开的枪,瞄得十分精准。”
路楚尧已经可以确定他猜想的没有错,一定是有人想对路裔天不利,甚至,想重金雇佣杀手暗杀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不能再对路裔天有所隐瞒,叫道:“爸爸……”
“爸爸……”另外有个叫声同时响起,是匆匆赶来的路景御,带着些谨慎,又难掩担忧的神色,叫道:“爸爸,你怎样了,没事吧?”
路裔天只看他一眼,虽然现在不待见他,但见他匆匆忙忙赶来,额头还渗出细汗,显然很紧张,就说:“死不了,我路裔天福大命大,没有趁你的意。”
“爸爸,你怎么这样说,如果你不想看见我,可以叫我走,你不能这样说我……”路景御从未感到过如此委屈,原来路裔天竟然这样看他?
“那好,你现在走,我不想看见你。”路裔天威严微怒的说,背转身去不看他。
路景御第一次感到眼眶火辣辣的,他用力咬着后牙槽,凝重的说:“楚驰,楚尧,你们照顾好爸爸,我先回去……”
“大哥。”
路楚驰叫住他,回头又对路裔天说:“爸爸,大哥是真心关心你,你怎么这样伤大哥?他虽然有不对,也没有一个儿子会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的,爸爸……”
路楚驰也是壮着胆子说这番话,看见路裔天脸色更加沉重,也不由噤声。
路楚尧也想和他辩驳,又怕更增加路裔天的怒气,生生咬着下唇不说话。
如果不是在医院有太多人走动,路裔天不确定是不是可以控制自己不发怒,强忍着怒火,说:“我已经没事,大家都回去吧,楚尧,你走前面。”
他这句话,其实也是间接的回答了路景御,路景御看到一丝希望,争取着更多的说:“爸爸,我也想回去看看你,可以吗?有件事,我也想和你商量……”
路裔天睨他一眼,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越过他的身边和路楚尧往外走。
也许,他也想和路景御更深一步的谈谈他们的未来,只是这点,已足以令路景御欣喜若狂。
他们刚要往外走,这时,从电梯里走出一个嘤嘤啼哭的女人,旁边一个看似是她丈夫的人也哭丧着脸,搂着她向外走,几个警察跟在他们身后,再后面是一张医院的白色滑轮推床,白色的床单密实的覆盖在一个人全身。
路裔天和方筱柔看见他们身后的推床,都停了下来,方筱柔问:“你母亲,还是没有办法抢救吗?”
那男人悲痛的摇头哀叹,说:“医生说那一枪瞄得太准,而且非常致命,根本没有办法抢救。”
几个警察当中,一个看似是他们的头儿,方筱柔对他说:“杨警司,这单案件有什么进展的时候,麻烦你也通知一下我们,我们也很关心这件事。”
那人说:“好的,我会的,必要时我们也可能要二位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的。”
目送他们上了殡仪馆的专车,方筱柔幽幽的说:“就是他们的母亲,挨了那一枪。”
“希望我们以后能对他们补救什么。”路裔天接着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
“是,我知道。”方筱柔说。
回到路家,坐在沙发上,他们才感到长舒一口气,方姨早就准备了定惊茶,端着出来说:“我说福大就是命大,老爷以后一定可以长命百岁,活得长长久久。”
她说的话很中听,这时候却没有人接她的话。
路裔天怒目看着路景御,重重的哼一声,说:“命大有什么屁用,一个不肖儿子就可以把你气死。”
听他又提起这些,大家都正襟危坐起来,方筱柔忙说:“萧医生才刚对你说不可再动怒的,你要生气也先看好你的身体啊。”
路楚尧感激的看着她,他没有想到她会出来说这番话,问:“妈咪,你和爸爸一起去医院拿体检报告,萧医生怎么说?”
方筱柔又转而严厉的说:“还能怎么说,就是不能太刺激你爸爸,别以为我是在帮谁说话,我只是不想你爸爸再生气。你爸爸年轻时吃过很多苦,你们知道多少?就只会惹他生气,你们是这样当儿子的吗?现在有这么好的环境给你们,还要把他气得呕血,别说你爸爸,我想起来也是满肚子火气。”
路景御和路楚尧都不敢再抬头,路楚驰连忙坐过去,说:“妈咪,你别这样说,我们三兄弟本心都是不愿意爸爸有任何事的,你不要多想。”
方筱柔也搂着他,说:“现在想来,才发现最乖巧的是楚驰。”
空气凝重起来,路裔天突的沉声说:“我已经拟定在上海开一家分公司,楚尧,下个月你过去……”
路景御霍的站起来,说:“爸爸,我不同意,现在到上海开分公司,对我们毫无利润可言,这是其一,楚尧他到了上海,根本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何必暴殄天物?你不必谴走楚尧,我下个月会带着小敏敏一起去hk,以后没事,我也不会回来,你满意了吧?”
听他这么说,路楚尧也感到心里惴惴的,他下个月会去hk,是真的吗?怎么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看见路裔天的胸口又开始起伏,方筱柔连忙打开他的手提包,说:“你们都已经决定,就不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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