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霍杨:“你要去哪?”
他扭过头来,似乎在很仔细地观察霍杨的表情和情绪,一边观察,一边不动声色地往门口挪,“j。”
“滚回来!”
叶朗在他哥震耳欲聋的咆哮里冲出门,没冲两步,就被狠狠拽住围巾,往屋里不住倒退。fēng_liú倜傥的叶少喉咙里“咔”响了一声,飞快解着脖子上的围巾,终于在窒息而亡的前一秒脱离了他哥的魔掌。
霍杨把门甩得震天响,指着叶朗,半天说不出话,“你还敢去那种地方?!你——”
“我一不喝酒,二不磕药,三不招人,就坐在那里看看表演。有什么不行?”
“往你水里下药呢?吃的里呢?”霍杨脑袋里有根筋突突乱跳,“你朋友都在边上,别人都去尝试,你能把持住自己吗?你要是能把持住,就不该去!”
叶朗眯起眼,睫毛下一线冷光,“我还没磕。那我妈你怎么和她走得近?”
霍杨居然噎了一下。这混帐东西存心找事,他深吸了口气,勉强冷静下来,“你妈是被人陷害的。她以前同事拿□□骗她吃,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叶朗又一哂,“那她进戒毒所,难道是因为每次都有人拿毒品骗她吃?从□□骗到□□?”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试一个?”霍杨预料到这小子极有可能回答“那我就去试试”,迅速扭回了话头,“别打岔。你现在回楼上去,爱玩什么玩什么,想跟你同学玩,把他们叫家里来。反正这个点不准踏出家门。”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扳回叶朗的肩膀,“你听话点行不行,听句话能死吗。你哥我不放心……”
他的手却被格挡开了。
霍杨一怔,发现叶朗手臂的触感坚硬又有力,忍不住退开了一步,有些惊奇地打量起他。
叶朗个子窜得很快,头顶已经过了霍杨的下巴,大概在班里也是高个子的男生。此刻他双手一插兜,歪过脑袋,少年人的单薄凌厉,眼里满满的轻蔑自负,都像如洗的刀光一般鲜明。
叶朗盯了他一会,忽然抽下脖子上的围巾,伸手到自己的衣领位置,拉下了羽绒服的拉链,看也不看地把外套扔在地上。又从下往上脱了棉衫,露出了里面的加厚长袖t恤。
霍杨看这活色生香的脱衣秀看得一头雾水。等到叶朗把长袖t恤也脱掉,露出了整个赤,裸的上身以后,才猛地一窒,“……”
面前的少年直肩窄腰,脖颈修长,皮肤也紧绷得泛光,虽然胸口单薄,高凸的锁骨让他显得偏瘦,但是并不影响那种青涩优美的力量感。
只是任谁打眼一看他,关注点都不在他的身材上,因为叶朗的上半身密布着各种触目惊心的痕迹。紫中带红的瘀伤最多,分布在肋侧、肩前、肘臂;下臂上划痕交错,髋部上方则有一条很凶险的血痕,大半隐没在裤子里,不知是怎样的严重。
“爷爷给我找了个散打教练,”叶朗见他不出声,主动解释道,“他的理论是先学挨揍,再学揍人。他一脚能把墙踹塌,对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他弯腰拾起t恤,准备往身上套,“你还不放心什么,怎么着都应该是我欺负别人。”
“……”
叶朗看着霍杨的表情,嘴角扯了扯,“心疼啊?我爷爷都不心疼,说我扛造。”
霍杨何止心疼,他手都哆嗦起来了。
他轻轻提了口气,最后又无声地落了回去,砸得他自己心脏震颤,“你还要出去吗?”
“嗯,都约好了。”叶朗穿了衣服,用舌尖舔了舔尖牙,满不在乎道,“上了药以后不大疼,别操心。”
“那……别太晚。”霍杨给他吓的是半点脾气也没了,本来想摸摸他脑袋,又觉得叶朗个子高得已经不适合揉搓了,又没滋没味地垂下手,“回来我给你上药。”
叶朗推门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空荡荡的屋里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刚开始没怎么在意,等到了j里,给喧嚷杂乱的闹声一搅和,又分不出心神来在意了。
几个人先去了一家生意特别火爆的烧烤店一起吃了晚饭,随后又去了j,在大厅的环形沙发上落座,那沙发只要懒洋洋往后一靠,整个人都能陷进去。
今晚的表演是泰国畸形秀,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的脱衣舞。
他们这边表演桌上没叫人,李东虔在那里跟几个新被拉入小团体的人大肆吹嘘,一转头,看到叶朗咬着插在巴黎水里的吸管,正盯着不远处桌上的一个肌肉裸男,扭动间块块分明的肌肉都闪着光,似乎饶有兴趣。
他不打扰叶朗,反而对楚仲萧挤挤眼睛,“你看台上跳舞的,你觉得你俩谁跳得好?”
楚仲萧正勾着自己的发辫玩,抬眼一瞥,“我觉得你想死。”
“那那个呢?”李东虔指向一个地方,她顺着看过去,看到了叶朗和那个叶朗正盯着看的裸男。
她扭过头,“叶朗是gay?”
“谁说的?”李东虔很有出息地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没说!”
那边叶朗早已经转回了头,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楚仲萧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半天,颊边两个小酒窝在昏暗里若隐若现,然后对李东虔说:“我觉得他是无性恋,但是吧……”
李东虔立刻往前狂拱,竖起耳朵来,“但是什么?”
“但是我们得换个地方说话。”楚仲萧话音一转,把他一张脸给按回座位上,扭头对叶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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