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韩国新郑城外,布满了进出的熙攘人群。没多久,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也加入了此间的行列。
“这里,便是新郑了么?”嘴角笑意不觉加深,粉亮的唇色透着润泽,来人撤回白净的素手,将车驾的前帘放落。
“你似乎对韩国有一种异常的热情,一路上就没见你消停过。”
男人不讨喜的话声响起,教她的心情变得不太美妙,她坐在车驾的一边,顿时垮下腰身,懒懒向后一靠,“哦,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听说韩国除了那位大将军姬无夜之外,是大把大把的美男壮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着实惹得我心痒难耐,极欲见识一番。”
“……”此间的男人很是无语,但想着那该交代的话,还是得交代,“王上的耐性有限,如若你证明不了自己的价值,即便此次能活着回去,你这条命,也就随时准备交代了吧!”
“行啦,这话每到一个地儿你就要说一遍,你不累我都累,真不知道教习是怎么看上的你?”等等,她这话,似乎把曾经的自己也骂进去了。
好在,她的自打嘴巴没疼多久,只因她所在的那辆颠簸马车,正缓缓驾入新郑城内,自然,她也是时候跟以前一样,与人道别了。
……
……
韩国最近有一家新妓所开张,名曰承欢阁,就坐落在了紫兰轩的正对面,摆明了的抢客叫嚣,而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且几乎要与紫兰轩并驾齐驱,也着实令人心惊,是以,公子韩非今日便约了个人,来瞅瞅此地究竟有什么看头。
一进来便被貌美如花的姑娘们围上,这第一感觉,自是良好。韩非特意早到了一个时辰,是而,他约的人,自然是还没有到的。
独自一人前往早前订好的雅间里,吩咐人端上两壶好酒,他开始边喝边等。可让他深感出奇的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该来的人还没有来,再不来,怕是就要跟后面的人撞上了,莫不是又被哪里香气四溢的吃食给勾住了嘴?
又是小半刻过去后,公子韩非等的人终于到了承欢阁的大门口,哪知才刚刚踏过门槛,人都还没站稳,便遭遇了一场拉锯战,期间不得不叹息一番,她虽是男子装扮,但她自问不是个真男人,最锥心的就是这个,自己怎么就不是生而为男,不然,此刻一定极为享受,飘飘欲仙了吧!
好不容易摆脱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姐姐们的左拉右扯,却又在楼上拐角处,被一出好戏给缠住了脚步。
那场好戏的开端是,一个面容姣好,衣着暴露的姑娘脚下不稳,不小心将一壶酒洒向了迎面走来的男子,这本也没什么好让她驻足观赏的,但那男子侧身之际,让她得以瞧见,那酒水好巧不巧,正中其身下前摆,那可真真是男子最敏感,兼带最脆弱的地方呀!
早前因为男子背着身的缘故,险些没能发现,这下既然被她眼尖瞅见了,自然要好好窥探窥探。
只听得一声娇呼,漂亮姑娘花容失色,登时跪下身来,急急拿起织料上乘的绢帕,抬手便欲往上擦拭,未料却教男子弯身牢牢扣了手腕。
许是对于女子而言,那力道稍大了些,以致跪落在地的标致姑娘嘤咛一声,眼角微微凝起了泪,连身子都开始隐隐发颤,让身居暗处的她不得不在心底喟叹一句,这地方的姑娘还真是□□有方啊,就是不知跟教习的□□手段相比,孰高孰低了?
她这边思绪尚在飘移,前头的那一对男女却是已然演开,“不必了,在下自己来就可以了,地上凉,姑娘赶紧起身吧!”
咦,这声音很是入耳呢!可惜啦,这侧身的角度也太好了,那姑娘的面貌,她倒是一览无遗,可偏偏是那个男子,却独独只能勉强看清一个侧面轮廓,真是教人感伤呀!
她一直觉得男人不适合穿花花绿绿的衣服,看着女人气,但现在却要改一改这观念,原来还真有驾驭得了此般穿着的男人。一袭青绿水杉都能穿出这种感觉来,想必这男子的样貌也差不到哪里去,韩国还真是盛产美男子,她之前这一路上来,没少见着面貌清俊的男倌,师父诚不欺我呀!
想来,那姑娘也是个听话乖巧的主儿,轻应了一声,便依着男子搭扶的力道立起了身,声嗓起于娇柔,“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暂往奴家的房里,奴家替公子寻件干净衣裳来。”
嘿呦,她脑中似乎正在勾勒一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画面,不可描述呀不可描述~~
“只是小范围被打湿了而已,衣裳便不用了。”
“但如此,公子……会不舒服的吧!”话间更是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
这含羞带怯的眼神,这娇弱婉转的邀请,她听着心眼都酥了一半了,所以,兄弟,上吧,也好让本姑娘赶紧结束这场临时起意的窥视呀!
“姑娘方才的那壶酒怕是另有用处,如今这一洒,只怕有人要急了,是以,姑娘且去做自己的事,在下自己能解决。”
渍渍,兄弟,你这就不解风情了,人姑娘家要做的不就是你么,你这一撂担子不演了,人家姑娘才要受重罚的吧!
她这番思绪未尽,那标致姑娘已然不甘不愿地与男子擦身而过,这不,拐身下楼时还一步三回头的,眼里的希冀怕是都能直接灼伤那男子的背。唉,这真是落花有……
“拐角的仁兄,看得可还尽兴?”
额……
我溜!
……
……
她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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