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张嘴,嚼两下吞了:“不知道,没联系了。”
杨学海擦擦手:“你也三十五了吧,能再找一个就再找一个,单着过还是比不上有人照顾好一些。家总是要有的,要不然不踏实。”
李孜听着这话觉得酸,嗤笑:“你们家那个还嫌不够烦的?”
杨学海剔牙:“烦也这么过了十几年了,女人都是一个样儿,能带孩子做做家务就可以了。”
李孜说:“那说不定人家还嫌弃你呢。”
杨学海要了两杯葡萄酒:“庆祝一下,咱俩认识一年。”
李孜这才明白他干什么要出来吃饭。杨学海这人看着糙,鬼心思多得很。他抬起酒杯碰了碰,唇齿扣在透明的玻璃杯上,鲜红的酒液染得嘴唇越发艳丽:“当年你也是这么勾搭你老婆的?”
要搞到崔爱华这朵白莲花可不容易,杨学海没两把刷子决计撬不动那墙角。
杨学海歪笑:“老子就勾搭了你一个,还整天吃飞醋。”
李孜听着都觉得肉麻:“我吃哪门子醋啊,有必要么我。”
杨学海坐到他旁边把他搂在怀里亲:“那都只是门面,知道吧?”
李孜推他:“你爱干嘛干嘛,我什么时候还管你了。”
“老子就爱干你。”老男人耍起流氓来:“给我亲一下,乖乖。”
李孜被他抢按着深吻,他感觉得出杨学海的迷恋。这样煞费心思的取悦让他心情特别舒畅。
亲完他一个轻轻的巴掌扇在老男人的脸上,只有挠痒痒似的力道。李孜艳笑:“公共场合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老实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崔爱华刚下飞机,累得够呛,但心情却是好的。她带的班刚刚拿了全国舞蹈比赛少儿组的一等奖,这个奖的分量不轻,足够为舞蹈学校贴一块金的了。本来她想比赛结束就回来,结果电视台打电话来要采访她,她赶紧联系了领导准备采访,这就又拖了三天才把事情弄完。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杨学海来机场接了她,发现她烫了头发。
“没办法,电视台那些人一定要采访我,那总不好邋邋遢遢的,好歹收拾一下。你放心,钱都可以回单位报销的。”崔爱华喜滋滋地拢着头发,她第一次到高级商场里的理发店烫头,花了一千多块钱,刚刚做出来的时候效果真好,理发师不住地夸她——姐姐你早该来弄一弄了,多漂亮啊跟明星似的,您这底子也太好了。
她什么样儿杨学海没见过:“这么大年纪了搞得花里胡哨干什么。”
崔爱华说:“这叫什么花里胡哨,你没看到人家那些老师,各个都是名牌的皮包裙子,我都不敢跟她们站一起。”
杨学海说:“你这么漂亮,看脸就够了。”
崔爱华轻轻哼了一句:“张恬也去了,见了人就炫耀她那双yumiko的鞋子。当别人都是土包子,以为就她买得起。什么人呀,跳得不行买再贵的鞋子也没用。”
“你就酸吧。”杨学海笑笑:“人家好歹还是艺术总指导呢,就以为你能跳好。”
“那是她老公帮她搞的,我还不知道?什么艺术总指导,她懂什么舞蹈艺术。”
“好好好,你懂。丫头还等你回家呢,你玩也玩了,该收收心给她看看功课了啊。”
……
杨壹已经睡下了,崔爱华洗了个澡出来,在阳台上打电话。
她回来的时候杨学海睡意已浓,她钻进被子里:“明天晚上不回来吃饭,学校组织庆功宴。你和壹壹吃吧,吃完把她送回学校。”
杨学海囫囵应了一声。崔爱华把面膜从脸上撕下来,拍脸:“你说我去广州工作好不好?”
杨学海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女人温热的ròu_tǐ充满着糜烂的香味,他反应过来:“什么广州?”
“我跟你说,我这次被他们少年宫的领导看中了,跟我说如果有兴趣可以到他们单位试试看。”
杨学海笑:“你疯了吧,你去广州把我们爷俩扔这儿?”
崔爱华说:“我只是问问你的意见嘛,又没说一定要去,也是个机会嘛。”
“我跟你说,崔爱华同志,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啊。你现在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不是那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爱怎么来怎么来。”
崔爱华嘴巴一嘟:“好好好,不说了嘛。”
杨学海一翻身就睡过去了,他没把这段话放在心上。崔爱华的性格他了解,爱玩的确是爱玩,可她没胆子抛家弃子的。他从来没有高估过这个女人。
为了让贾小伍改掉扒垃圾的习惯,贾原费了很多心思。
他和弟弟约法三章,再去垃圾堆玩,晚上就不许和哥哥一起睡觉。这次他真的下了决心了,一定要让小伍改掉坏毛病。贾小伍满口答应他,但他从来不把哥哥的决心当真,没过两天又在垃圾堆扑腾地欢快,玩得满手都是蛆。贾原气坏了,当天晚上真的把他推下床,让他在自己的床上睡。
贾小伍哭闹起来,一声高过一声。贾原狠下心不搭理他,他一定要罚小伍。可这下宿舍里其他人都不用睡了,贾小伍尖利的嗓子嚎得像死了妈一样。几个师傅只能劝贾原,算了吧阿原,你看这样弄得大家都没法睡觉,明天都还要上工呢。
贾原叹气。贾小伍怯生生拉着他的衣袖,一边抽鼻子一边叫:“哥哥……哥哥……小伍乖……”
贾原摸到他脸,满手都是冰冷冷的眼泪,他那里忍心。贾小伍嗓子都叫哑了,他终于把弟弟搂过来,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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