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郁煌眼泪鼻涕混做一团地扑了过去,披着毛毯子的关宗手脚僵硬地直接把郁煌举高了扛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郁煌冲关宗眨了眨眼。
郁煌:“==+”
关宗:“……”
郁煌:“……”大哥我眼皮子都快翻抽筋了你就不能给点回应?!
一个胖子推门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雪,他随手把外套脱了,他在民警堆里扫视了一圈最后招手叫了一个身材极好的制服女民警,笑得眼睛都没了,“来来来,小丫头,帮叔叔把大衣挂上,这大衣是貂皮的,小心别刮了。”
女民警一脸懵逼地看着胖子,转头冲老民警询问,老民警闷了口气质问胖子:“先生你是哪位?这里是xx区派出所,不是什么娱乐会所。”
“哦,忘了做自我介绍了。”胖子乐呵呵地说,“我姓王,叫王吉利,在西街那边开了个古董铺子,老牌号了,你们局长经常到我那儿转转。”说着,他从口袋里抽出几张名片递给那几个小民警。
别的他们不在意,一个局长二字倒是把小民警给弄迷糊了,胖子又冲那女民警招了招手,说:“小丫头来,给叔叔倒杯热水,一路风雪里赶过来,冷得很。”
女民警又看了看老民警,老民警无奈地冲她摆了摆手,女民警皱着眉头倒水去了。
王胖子坐在负责审讯关宗的桌案旁边,搓着手,笑得跟尊弥勒佛一样,问:“我二弟怎么回事呀?听说是纵火被拿下的,他这孩子从小就皮,什么都敢玩,就是不玩火,小时候被火撩过,烧秃了半边头。”
关宗:“……”他抬手抵了抵额头,有些无奈。
警察说:“当事人说昨天就在案发现场见过他行踪古怪,附近的监控录像也有照到他最近半个月一直在小区附近闲晃,很值得怀疑。”
关宗解释:“我说了,那附近在拆迁,我只是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以捡。”
郁煌都没好意思去看关宗说这话时的表情。
王胖子嘴角抽了抽,在心里把关宗骂了个遍,什么理由不行非得编这个理由。
关宗又说:“我失业了,没有收入,年关将至,谁不要回家?”
“关先生,据我们调来的档案显示,你好像是孤儿吧?”
关宗:“……”
王胖子咳了咳,冲民警递过去根香烟,弹了弹烟杆,小声说:“钻石芙蓉王,特好抽。”
民警眼皮子跳了跳,把王胖子的手推了过去,说:“我不抽烟。”
王胖子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这二弟别看长得人高马大、凶神恶煞但是人特别好,常常助人为乐,怎么可能去纵火,再说他也没纵火的理由啊。”
民警被他缠得没办法,在笔录上敲了敲笔,说:“我们也只是按照章程办事,等我们查清楚他确实是清白的会把他放回家。”
王胖子惆怅地说:“你看这明天就元旦了,他姐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吃团圆饭,我这次来空着手没把他带回去,他姐得剥了我一层皮。”
民警来了脾气,说:“什么姐不姐!派出所有派出所的规矩!你们要想干什么就一步步来按照章程办事,别在我这儿磨嘴皮子!”
郁煌仔细瞧着关宗,小声问:“警察给你找医生治你受的烧伤了吗?”说着他就动手去掀毯子,关宗毯子下头就穿了一条紧身内裤,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羞得郁煌脸都红了,可他还是眼尖地发现,关宗昨天受的那些烧伤烫伤全都不见了。
关宗把毯子拢严实了,说:“我没受伤。”
郁煌皱了皱眉头,昨天火势那么大,关宗就这么冲上楼顶去救那个男人,再怎么会有本事也不太可能一点伤不受。而且那天他从楼上冲下来的时候他看得清楚,关宗胳膊上被烧伤了好大一块,怎么今天这就没了?
王吉利说不过警察,警察半点水不肯放,郁煌冲关宗眨了眨眼,说:“看我的。”
他一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民警:“警察哥哥,其实二舅是为了我才去那个房子的。”
民警:“?”
郁煌说:“几年前楼里发生大火,我的好朋友被烧死了,我最近听说房子在拆迁,特别想他,就想去那儿再看看。二舅说那附近危险,不让我自己去,就陪着我一块儿去了。”
民警不耐烦得很,刚想说话,就看见郁煌掏出来那张灰扑扑还被烧了半边的照片,“当时起火的时候我也在,二舅还救了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变成了纵火的人了呜呜呜,这是小希他们家的照片,我好想他呜呜呜呜~~~~”说到最后,郁煌还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关宗:“……”
王吉利:“……”
警察看着照片上的一家三口,心底发软,他把照片放下,叹了口气说:“唉,我也没办法,总得查明了事情经过,不然我们也不好跟上头交代。”
王吉利的电话这时候忽然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立马恭恭敬敬地说:“陈局长,哎,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还给您打电话,给您拜个早年了啊……”
挂了电话后,王吉利整个人都凌厉了,他狠狠瞪了一眼办案的民警,说:“人我带走了!”
一众民警们:“……”
被“保释”出去的关宗坐进王吉利的宝马副驾驶里头,车内的热气蹭蹭蹭地往他脸上冒,王吉利一坐上车,车身负重顿时一晃。王吉利扣上安全带,说:“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在后车座,你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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