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放下手机,看着身边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着威士忌的那人,想伸手夺下他的酒杯却被他巧妙避开,林乔怒了:“你tm是不是有病呀,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
思亚瞥了他一眼,没答话。
“行,你大爷,你痴情,你有本事怎么不把内小姑奶奶追到手,折腾自己算怎么回事儿?”
“我要是有办法,就不至于这样了,关键是我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林乔,你知道吗,对于她我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林乔从来没见他这么失控过,那人猩红的眸子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毁灭,却唯独对那个孩子无能为力,这两年期间那孩子是他活着的唯一期盼,他跨越重重阻碍来到她身边,竟未曾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感情这种东西啊,从来都不是等价交换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的,或许这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命运。
对于思亚来说,他狼狈的掩饰着伤口,装作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样子,那孩子素来心软,他不想她因为同情亦或是别的什么不是爱情的原因和自己在一起,她值得真正的能够让她飞蛾扑火的那种爱情,他不想用所谓的付出和愧疚牵绊住她的脚步,放手是他留给她最后的温柔。
阿槑放下电话,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没事儿,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林乔的手机号:“阿槑,我现在在夏威夷,最近不要太想我奥,因为欧巴忙着给你找嫂子呐,我会给你带礼物回去的。--by思亚。”
阿槑噗嗤一声笑了,万幸,他很好。“惟愿君安。”
你在你的世界中安好
我在我的世界中安好
如相安无事便好
不打扰,是阿槑留给思亚最后的温柔。
第二天阿槑下楼跑步,餐桌上有张y的贴纸,上面告诉她微波炉里热着早餐,阿槑打开微波炉,煎蛋,培根和牛奶,都是她喜欢的,阿槑吃完坐在落地窗前发呆,手里攥着那张y的贴纸,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脑子里不断闪现云景的样子,工作时认真的、睡着时安静的、生病时耍赖的,还有还有表白时真诚的,阿槑摸摸胸口,心跳加速,自己好像在紧张,不过紧张什么阿槑自己也说不上来,但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心脏和思想不受控制的感觉,她甩甩脑袋,迅速上楼换衣服,去研究所,到了实验室门口才想起自己的工作昨天已经收尾,也就是从今天起正式进入年假狂欢模式,可是阿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她准备去yona家看看,结果却被告知财产变更还未结束,不能入内,无奈只能打消搬回来的念头,阿槑欲哭无泪,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呀,早知道开始就不该搬到云景家住。
她不想回家,房间里到处都是让她心跳不稳的云景的气息,她现在需要她的心脏绝对安静来做出绝对理智的决定。走进咖啡店却看见云景好巧不巧的坐在里面,本想立马转身逃走,却看见云景对面坐着一个身材火辣的法国美人,就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害怕被云景发现,她猫着腰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屏风相隔,上面是纳兰容若的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要了杯卡普奇诺和一小块儿抹茶蛋糕,位置还是老位置,可心境却不似往常坦然,小勺子的蛋糕刚刚送进嘴里,却瞥见云景正朝自己这边儿走来:糟糕,被发现了,ok放轻松,正常打招呼就行。蛋糕卡在了喉咙里,抓起水杯猛灌,才没有咳出声来,所幸只是虚惊一场,云景只是换了个位置坐在了自己隔壁,两人只有一张屏风相隔,云景的声音响起来之前,阿槑仿佛能听见他的呼吸和心跳。定了定神,阿槑突然想笑,这算什么,偷窥?其实,若是云景发现自己,这顶多算是一场偶遇,两人在同一时间,恰巧出现在同一空间而已,就跟自己周围坐着的其他人没有多大差别;若是云景不曾发现自己,这顶多算是自己的一场消遣。都怪云景,若是两人还是以前的状态,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尴尬,就算遇见了还可以蹭他的单,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阿槑心里静下来,两人说的是法语,云景能说的如此流利好听,阿槑并不意外,这世间怕是没有他不会的东西,阿槑当初看《又见一帘幽梦》的时候,因为爱上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和古堡,心血来潮学过一阵儿,不过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搁浅了,思绪随着两人的谈话蔓延,谈的大概是和作案的事情,女人的声音带着法国女人特有的浪漫和风情,慵懒而又不失优雅,怪不得说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阿槑抿了口咖啡,听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心里暗想着是不是该趁寒假这个机会学学法语了,这样去普罗旺斯的时候就不用导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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