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渐渐阴沉起来,突然想起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可是阿槑倚在沙发上的身子软软的,就是不想动,她像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飘落的风雪,这个冬天似乎比想象中冷,犹记得那年冬天思亚和她一起逛遍整个北京的大街小巷,两人一起瑟缩在寒风中抢同一块烤地瓜,然后吃的嘴边脸颊上都是灰,她觉得大概彼此都是需要一个人来陪自己度过这段放肆的青春,可是竟不曾想过,那个人何时把自己变成了唯一,然后转身离开。或许她真的是一个badgirl,她每次都是怀着满满的爱与感动来到每个人的身边,她自然也希望每个人能怀着满满的爱与感动拥抱她,她多愁善感,怯懦躲避,在所有感情上踌躇,犹豫,试探,纵使有再大的热情和冲动,也定然不会先迈出那一步,一方面她憎恨着她的害羞怯懦,另一方面又在每次受伤之后像蜗牛一样寻找更加厚重坚硬的壳来将自己包裹。她是那种连给收垃圾的老奶奶几分微笑能让她们舒心都要纠结计较的人,真的,在这件事情上她拿自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与其说她与世无争,性子淡然,倒不如说这世上能让她上心的事情很少,她也说不上来这是好还是坏,反正前二十年都这么过来了,以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听到隔壁有人起身,阿槑看了眼时间,已经5点了,冬天下午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阿槑听懂了云景说的最后一句话:“我送你回去吧。”这是她在法国街头常听到的一句话,来自于那些孤单帅气的法国绅士对站在街头的漂亮优雅的法国女人说的,阿槑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听错了,云景说这句话时多少带着些暧昧的意味,等到两人离开,阿槑抻了抻已经压麻了的小腿,喝掉最后一口尚还温热的咖啡,直苦到了心底。
“你好,买单。”
“小姐,您好,一位先生已经帮您买单了。还有这块儿抹茶蛋糕,是他送给您的。”
“你确定是帮我买的吗?”阿槑困惑,也没见有其他的熟人啊,难道是云景。
“就是给您的,您拿好,欢迎下次光临。”
阿槑苦笑,既然看见我了,没打招呼就算了,连把伞也不给留下,还送人家回去,最好今天晚上也留在人家那儿别回来,还好意思说什么喜欢,阿槑你还纠结个毛线啊,你是脑袋被门夹了才相信他的鬼话,等到外面天空彻底暗下来,阿槑才起身离开,一股冷风迎面扑来,阿槑拢了拢衣服将自己裹紧,这么冷的天不在家带着跑出来真是自找苦吃,一抬头却呆住了,云景倚在车门上,身上落满了雪花,耳朵和鼻尖已经冻得发紫,他见她出来,疾步走向她,把外套脱下来裹到她身上:“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知道今天下雪也没带伞,要是我今天不在这儿,你准备就这么回去。”
阿槑轻声嘀咕:你要是不在这儿,我早就回去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怎么在里面发那么长时间的呆,你这小脑袋瓜里整天想什么呐。”云景的指尖触到她的额头,冻得阿槑直打冷战,“你一直在这儿等着?你不是”阿槑欲言又止。
云景看着她轻笑:“我不是怎样?你以为我送别人回家了,所以吃醋了,把我给你的蛋糕丢到了垃圾桶。”阿槑着实一惊:“你都看见了?!”
“所以说我说对了。”
“什么说对了?”
“你吃醋了。”
阿槑别开脸不去看他的眼睛,“才没有,是因为我吃了一下午的蛋糕,早就吃撑了。”
“所以你是为了监督我在这儿待了一下午。”云景像是捡到糖吃的小孩儿,俯身贴向阿槑的脸,眼睛里blingbling的闪着光。
阿槑一把推开他:“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什么。你想什么呐,我经常来这里坐一整天好不好。”
云景不再辩驳,这丫头就是倔,让她承认是为自己而来简直比登天还难,从她进门的那一刻,他眼角的余光就没离开过她,换了个位置只不过是想离她更近点儿。他双手蹂躏她的脸颊:“怪不得你这么肉呼呼的。”
阿槑要把他发坏的双手从自己脸上拽下来,却被他反手握住了,冰冷的大手透过她的掌心传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突然间就想反手握回去,竟未料到身体先于思想已经行动。云景先是一愣,转而像是撒娇似的对她说:“我在外面等了这么长时间,手都冻麻了,你帮我暖暖。”
阿槑撇嘴:“为什么不在车里等?明明是你自己耍酷。”
“就是想要你心疼。”
阿槑眼神闪烁,所以说刚刚那种感觉是心疼,她在心疼他。她破天荒的没有甩开云景的手,路灯在云景的头上亮起,雪花窸窸窣窣的落下,这个画面太美,美得让人心动,“我们要在这儿站到什么时候?”阿槑率先开口。
“站到你吻我为止。”
“切~神经病。”果然那人正经不过三秒,阿槑放开他的手,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里开着空调,暖暖的。
云景紧跟着上车,带着一股冷气俯身贴过来,两人几乎鼻尖相抵,阿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还有嘴边的薄荷烟草味儿,“你想干什么?”阿槑有些气息不稳。
“你说我想干什么?”云景把那张帅脸凑过去,看着她紧张的小脸通红,屏住呼吸,猛地别开脸,“你想什么呐,当然是给你系安全带。”阿槑用膝盖顶了下他的肋骨,云景疼的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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