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一下。”说话的是贺夕,美丽的脸上表情冰冷。
在部门里人仰马翻几天之后,昨日他们终于扛不住,联名写信上交说希望总公司派相关专业人士支持。公司效率一向上佳,今天天兵降临,来的就是贺夕。贺夕是b大的金融学硕士,在总公司做基金经理,不可谓不专业。
“乔小姐,我们认为你们上午交上来的方案中系数检验并不尽如人意,希望你们能找到更好的方案。”贺夕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很有些大家闺秀的矜贵样子。但乔落知道,她远不像看起来这样娇柔,她是一个很有能力和毅力的女人。
“贺小姐,其实我并不是非要待在阳启不可。”乔落靠进椅背中揉着额头,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们一组人这么多天的成果交上去半个小时就被打回来,以一个这样片面的理由。
贺夕闻言并不诧异,却也没有说话,和贺迟相似的漂亮眼睛只是看着面前疲惫的乔落,眼神中竟似含有一丝鼓励。
“如果我离开……”
“乔小姐,如果要离职,你这样的职位是需要提前两个月递交说明的。”
乔落看向贺夕,这个女人这些年变了很多,记忆中她因为身体不好总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但如今那柔弱之下的韧劲却越发明显,这也是职场磨炼的功劳吧?
那个男人,在做些什么呢?他要把身边的女人都逼成钢铁战士是不是?
多少年前呢?这个女人走到她的面前坚定地说:“乔落,我知道你会回来,我要你看见,我可以取代你,不是只有你乔落不怕风吹雨淋!”
乔落闭闭眼睛,原来自以为忘记的,都还在那里,“我现在递交辞职申请,然后我想休长假。”
不是不能坚持,不是不能忍受,只是这场战争目标明确,势力悬殊,她又何必扮演苦情,给他人增添愉悦?何况又累得共度两年的同事跟着吃苦受罪。她一向很好说话的,早在多年前,她就已经不是那个凡事诸多要求的乔落了,想让她走路?可以啊,其实直说就好,实在没必要这样兴师动众的。
不舍么?自然是不舍的。毕竟七百多个日夜奋战在这里,她虽然不算尽力但也用心。不过,她的小小心情哪里会在别人的考虑范围之内呢?她啊,早就逆来顺受惯了。
“什么理由呢?”贺夕微微倾身。
“婚假。”
第三章 落落小心,转弯了
(我真的累了,真的想就这样停下来。为什么连你都不相信我?这世上又有几段婚姻的起始是美满无瑕的呢?我有跟你过一辈子的心……不够么?不够么……)
因为大钟同志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一众兄弟又被他拉出来喝酒。
“行了,大钟,你少喝点吧,要不把你弟叫出来,咱哥儿几个跟他谈谈看?”说话的是宋海,他在这票人中年纪最大,三十出头,上次聚会他没来,因为他那个小女友办巡回演唱会,他跟着当孝子去了,刚刚也是被他们好一顿笑话。
“现在谁都没用,我估计这样下去只能去找道士才好使了!”钟远又干一杯。他们这票人中求放荡的有,求清纯的有,求刺激的有。身边环肥燕瘦,从清高严肃的女博士到能滴得出水的小模特,都有。就是宋海身边这样一挥手几万人跟着走的歌星也不少,就是今天搁这儿放着,他们也不会多瞅几眼。说穿了,他们玩惯了,也不怵玩的事。
但他们这群发小都有一个共识,不管你怎么玩,你是喜欢清汤挂面还是迷恋半老徐娘,你是黑幕操作还是一掷千金,那都没问题,他们玩得起,耍得起。可是“结婚”这两个字,你就是抽了裤腰带,亮出白肚皮,也还是要稳稳地给我埋在舌根子底下,摆都不要摆一下。
“曲姨不是今天去找那丫头谈么?你母亲可是狠角色,我说,你就等好吧!”孙豫也劝。
“那乔落可硬着呢,也不知道我妈要去跟她谈什么……”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咱走一个!”贺迟一扬杯,见底。大家也跟着纷纷起杯。
正说着,钟远电话响:“喂,对啊,在楚馆呢,在啊,都在呢,来吧,那什么……喂?喂!”撂了电话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顾意冬,“是小进,说要来找你,挺急的,什么事啊?”
钟进进来的时候夹着外面的冷风,先打了一圈招呼,没顾上说话又被罚了好几杯酒,他本就不胜酒力,这会儿更是红着脸频频咳嗽。
贺迟看他那样就乐了,一摆手:“够了,你小子急急忙忙地干什么来的?”
钟进吸口气,看向顾意冬:“意冬哥,我是想问问,那个,乔落辞职的事。”
“呦,意冬,动作挺快啊,前后一周的工夫就把你最忠心肯干的员工扫地出门啦?”贺迟扬着两道飞扬的浓眉揶揄,眼睛里却不见笑意。
钟进看顾意冬没说话,有点着急:“意冬哥,这事不是小落跟我说的,是她说太累了辞职了,我自己打听的前因后果……我跟小落的事不怪她,是我一直拉着她非要结婚的。”
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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