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初笙和钱远墨一起搜查叶倩兮的房间时,洛云清没有参与,他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立于满院的夜色之中,负手而立,仰着头,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周身都添上了寒意。
冷的像天神一样的男人,偏偏又带着那么些孤寂。
闺房本不是任意人就能进的,但叶倩兮是被人用匕首从背后捅死的,匕首从后背直达心脏,心脏处失血过多而死,她的闺房是第一案发现场。
女子的房间,有淡淡地脂粉味儿,幽香几缕,仿佛可见少女活着时娇俏地往脸上抹胭脂的情景。
如花一般的年纪啊。
到底是官家千金,物品都摆放的整齐,只是地上还流着一摊血迹,看起来倒有些瘆人了。
差役们听从钱远墨的话,除了尸体需要给仵作检查抬到了验尸堂,其他一切未动。
古时官宦人家屋里的地上一般都铺的木板,叶倩兮的房间也是如此,地面上铺了一层深红木板,许是年数多了,有些地方已经裂缝了。
鱼初笙正蹲在地上,认真地看着血迹下面的木板,不时还拿手在地板上比划比划,若有所思。
看起来还挺专业的。
钱远墨其实很不能相信面前的这个看起来也就二九年华的小丫头片子能帮自己破案,但人毕竟是洛云清领来的,有了发现还是要知会她一声,两人一起分析分析。
“喂,小姑娘,我发现了这个。”钱远墨从里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对儿小小的老虎鞋,看起来是新做的。
鱼初笙接过来一看,微微皱眉,问:“你从哪找来的?”
钱远墨把头扭向一边,极不情愿地说:“我也不想倒腾人女孩子家的东西,可是没办法,为了查案,你也知道,我是个捕快……”
“说重点。”鱼初笙不耐烦地说。
一个大男人家,查个案子还这么啰嗦。
钱远墨翻个白眼,极其不满意地回答:“梳妆台上的盒子里。”
再怎么说自己当年也是被称作“钱小将”的人,洛云清在京都排名第一,他最起码得排个前五吧?
这丫头片子竟然敢跟自己这么说话,这让钱远墨有些郁闷。
鱼初笙盯着这小鞋子,做工精致,一个尚在闺中的千金小姐,还是当今六王爷的未婚妻,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个?
钱远墨见鱼初笙不说话,倒是一本正经起来,托着下巴,说:“这叶大小姐的梳妆台上,没有任何首饰,也是个疑点。”
没有首饰?
鱼初笙皱皱眉,微微点点头,转而问钱远墨:“钱捕快,这个案子你想怎么查?”
她觉得就钱远墨这个半吊子的样子,真的能查案吗?她有些不相信。
钱远墨又打量一下这房间周围,回答:“当然是先从叶大小姐的周围查起,她周围的人,事,物品,都是极其重要的线索。”
鱼初笙这才认同地点点头,不管案子再怎么复杂,总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钱远墨拍拍鱼初笙的肩膀,眉毛一挑,玩味地笑着:“鱼姑娘是吧,云之让你来帮我查案,这房间我们都查了一遍了,你有什么发现?”
鱼初笙知道,他信不过她。
她轻轻勾勾唇,回答:“我知道钱捕快看我是女儿家,不相信我,今晚我暂时是没什么发现,等明天我们排查了叶小姐周围的人,我自会有发现的。”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她向来是事情不做成就不会声张的人。
钱远墨对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话那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吹牛皮。
“对了,不知道明天,我能否去看一下叶大小姐的尸体?”鱼初笙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钱远墨脸上飘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难道这小丫头片子还真会查案?还弄的挺正经,一个女孩子,看凶案现场就不说了,还要看尸体?
钱远墨见鱼初笙看着自己,一双眼睛含着三分期待,三分笑意,他一向心软,只好说:“正好,我明天要去那里看尸检结果,带上你一起去好了。”
鱼初笙点点头,扭头看看门外的洛云清,他仍然站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挪动一步,淡薄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侧,背影平白生出几分落寞来。
站在权力顶峰的人,也会有如此寂寞的背影吗?
世人都知他权倾天下,受皇帝重用,受百官尊重,受百姓仰慕,受女子青睐,何时看过他如此落寞的身影?
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钱远墨听,鱼初笙轻叹:“王爷怎么不过来和我们一起搜查呢?”
钱远墨也看着他,目光幽远,却只说:“云之素有洁癖,想让他进凶案现场,没门儿,连窗户都没有。”
鱼初笙不由地抽了抽嘴角,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可是他未婚妻的闺房,还管什么洁癖不洁癖?又想起自己今天狼狈不堪地和他同乘马车,他恐怕讨厌死她了。
离开叶府时,天已经很晚了,只可惜鱼初笙这个现代人,也不知道是几点。
一路上洛云清没有说话,只是闭目养神,一向清冷的面容紧紧地绷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为未婚妻的死亡伤心。
踌躇了半天,鱼初笙终于开口:“如果我帮王爷破了这个案子,王爷可否帮我个忙?”
洛云清依旧闭着眼睛,薄唇轻启,声音冷淡:“这么说来你已经有眉目了?”
长街寂寂,只能听到外头唐风骑马的声音和马车轮子摩擦着地面的声音。
鱼初笙轻轻勾唇,回答:“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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