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悬心坡,山路陡然变得极其狭窄,窄的仅容单车单向通过,估计这种深山老林里也很少通车,所以不必担心会车这种情况。山路两旁的树枝长到了一起,难分彼此,划在我们车上吱吱作响,车灯刚才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坏了一个,只剩下右侧的车灯还孤单的亮着,勉强照亮车前五六米的距离,面包车前方的树影怪异妖魅,我们的面包车如同驶进了一条幽冥隧道。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山崖上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声,隔着车窗听得并不真切。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面包车忽然停下,我被怂的一头撞到前排座椅上,中年男人扭头告诉我们:“前面没有路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之后,你们得扛着装备自己走,再翻过这座山应该会有一条大水溪,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康仁武和你们说的那条。”随后,他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欠康仁武的人情算是还完了”。他的目光中透出一种让人难以解读的释然。”见司机没有要下车帮忙的意思,我只好和黑牛从后备箱卸下三包装备,我俩的重一些,顾奕芯的轻多了,我们三人各自背起背包,沿着一条狭窄的山腰小道摸索前行。刚经历过雨水的洗刷,路面非常湿滑,山顶岩石上不时有涓涓水流淌下,有些不可避免的打在身上,淋湿了我们的衣裤。我们走的甚是小心,有时手脚并用,遇到狭窄的地方甚至还要像壁虎一样侧着身扒着山岩满满挪过去,虽说是条路,可是上面长满了杂草,怕是几十年上百年都没人走过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开道,黑牛断后,顾奕芯走中间。走了一阵,我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顾奕芯听了不禁笑出声来,我有些尴尬,建议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但是,在这一人宽的山路上想坐下去容易,再想站起来怕是有些难了,我打着手电筒向前方照去,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块平整的由碎山石铺成的平台,看样子约有十多平,就我们现在的处境,这个石台算得上是一个绝佳的休整场所。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他们,大家加快速度走到那块平整的石台上,顺手把沉重的大背包放在一旁,我掏出一些压缩饼干分给他们二人,黑牛接过去看了一眼又给我扔回包里,问“我肠子都快饿化了,有没有荤的?”这个提议正好说到了我心坎里,对于极速行军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肉类更能提供能量和动力了。我伸手从食品袋里摸索了一会,摸出一小盒牛肉罐头扔给黑牛,这罐头也太袖珍了,大小和肥皂盒差不多,估计十个都不够黑牛一人填饱肚子,我本想再摸出几盒,结果没了,净剩些压缩饼干,不由得心里暗骂:给我们准备装备物资的中年男人也太抠门了,再见到他一定要把他关起来饿几天才行。黑牛拿了伞兵刀把牛肉罐头撬开,倒进随身携带的小型行军锅中,转身去身后的山崖边,准备砍些木棍生堆篝火,在这又冷又湿的深山里,生一堆篝火太有必要了,不单单是为了热牛肉,更是为了取暖。
黑牛摸索了几根都没有下手,骂道“靠,这也太湿了,我使使劲都能拧出水来了,这肯定点不着啊。”我回答道“一看你就没有野外生存经验,要在雨后找到干柴其实也不难,看我的。”说罢,我起身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四周,发现石台靠山崖的一边有个小山洞,山洞周围很光滑,里面好像有些干柴,于是示意黑牛过去看看,我照着手电筒,他蹲下从洞里拽出粗细不等的一堆干柴火。黑牛把干柴堆成一堆,用火机点燃,暖暖的篝火瞬间燃起,跳动的火光映红了我们脸侠,身体也逐渐暖和起来。黑牛把盛着牛肉的小型行军锅架在篝火上,又往里加了点山泉水,不一会,炖牛肉的香味四散开来,挑动着我们的味蕾。
黑牛恋恋不舍的给我们每人分了一小勺“先说好啊,一勺一千人民币,我先给你们记着帐,回去得连本再息一起还给我。”说完自己把仅剩的大半勺牛肉汤仰头一口喝完,烫的他直张嘴。忽然,从黑牛刚才掏干柴的小山洞里传出一阵哼哼的声音。顾奕芯吓得站起来躲到我身后,黑牛拿了伞兵刀,打着狼眼手电筒慢慢靠过去,他蹲在洞边往里照了照,乐道“这下有的吃了,老苏过来搭把手。”
我过去帮黑牛拿着手电筒照亮子,黑牛伏下身子,跪着趴在地上伸出胳膊在洞里折腾了一会,随着几声哼哼的叫声,黑牛提出两只尚未满月的小野猪。野猪崽扭动着肉呼呼的身体四爪乱蹬,还没等我看仔细,黑牛已经用力把它们重重的甩到岩石上摔死了,猪血溅的到处都是。顾奕芯对黑牛的残忍行为颇有抱怨,黑牛不理她,捡起一只小野猪熟练的开膛破肚,用山上流下的泉水冲洗干净,穿了根木棍架到篝火上烧烤。
烤乳猪的香味很快就四散开来,见表皮烤的焦黄,黑牛迫不及待的用伞兵刀割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这他妈比我以前吃的任何一次烧烤都美味,简直就是……”话还没说完,石台下方的山林里传来一阵撞击灌木丛的声音,我正纳闷,只见篝火照亮的丛林里露出一副闪着寒光的獠牙!
“快跑!是野猪!”我喊了一声,三人抓起背包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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