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对这猝不及防的巴掌毫无防备。
脸很疼, 他低垂着眉眼告诉自己不得轻举妄动。依旧扬着顺从的微笑, 缓缓蹲下将龙榻下摆放好的龙靴握在手里, 对着撑在龙榻上的越许帝说:“陛下,请让奴才为您更衣,已是四更天三刻了, 在不洗漱更衣怕是要迟了。陛下有火气等下了朝在发泄可否?”
朝臣代漏五更寒, 大臣在这时候已经穿过半个京城前往午门等候那城墙上的钟鼓声敲响。
天尚未亮, 烛火依旧燃着,越许帝沉眸看着陈轩, 不耐的一脚朝对方踹去。越许帝好美色,身边伺候的人各有所突出的点,陈轩作为御前总管这样的存在,自然生的俊美异常, 睫毛在烛火的辉映下产生阴翳照在下眼睑处。
一脚踢出去的感觉十分爽快, 陈轩只是闷哼了一声,依旧是举着龙靴低眉顺眼。
越许帝笑出声, 两脚着地,看着这蹲在地上的人,在他耳边轻声说:“莫不是觉得自己长的好, 说话声音悦耳寡人就会不折磨你了?寡人今日身子有些不大舒爽,昨日值班的只有你,寡人明明记得昨日睡得早, 可现在这浑身酸痛, 尤其是这膝盖处生疼, 你说这就是你值班的效果?”
越许帝从来不会披露自己身体的不舒服,这种情况下他只会惩罚下头的人,陈轩心中有些错愕,嘴上却回话:“奴才没想到陛下居然如此难受,等下了朝奴才给陛下请来御医可好?”
这话中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越许帝就吃这种调调,陈轩的长相在这宫里数一数二,更重要的是越许帝喜欢,这就更不得了了。
他平时宠陈轩,他就一路畅通的坐到这职位上,大臣上奏的奏折也不去理会,而是削了对方的职位以儆效尤。
“不必,寡人最是厌恶御医,好好的身体都能检出别的问题来。”皱着眉头,越许帝唇一抿颇有几分不悦,看着陈轩的眼神都冷了起来。
陈轩知道自己坐在这个位置有自己脸的原因,对方平时纵容自己也不见的会让自己爬上他脑子上蹭灰。
他连忙顺着越许帝的话道:“陛下说的是,奴才能给陛下更衣了吗?”
那眼里似乎能通出深情来,越许帝闭了眼,心中几许暗嘲。
陈轩的存在让先帝留下的一批大臣纷纷摇头,若是只是这样还好,对方居然任凭太监把持朝政,学那史册的昏君一样,任凭宦官当道,此乃家国不幸!家国不幸啊!
看新帝最近的意思,有推晚早朝的意味。
大臣们听见那气势迸发的钟声响起,城门缓缓被打开。整理了下衣摆,就穿着朝服,递过度牒,走进了皇宫中。
位高权重的与了宫中些钱坐上轿子过了金池桥进入殿宇,剩下不愿意花钱的都步行过去。
越许帝知道面前的陈轩身份坚决不一般,也不好做出太不一致的行为。对方既然都这般委曲求全,他也就打开双手,道:“伺候寡人更衣。”
陈轩拿起龙袍,明黄色的龙袍料子极软,最好的绣娘用金丝缝制的龙身爪牙针眼极细,一目望去宛若真正的龙飞在天,眼色犀利。
他给越许帝换上衣服,用明黄的衣带扎紧,陈轩的身高比越许帝高一个头,他弯着腰低着头,越许帝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
越许帝轻轻拿手抵住对方的下颚,就像昨天晚上陈轩对自己的那样,他让陈轩的头被迫抬起,陈轩掩饰着眼中的错愕,用略带惊异的眼神望着越许帝,眼里仿佛再说:怎么了陛下
真是一个可人的尤物,并不像一般的太监那样谄媚,长得十分俊杰,这人做了太监,真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损失。
宦官当道,有几分损失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阴谋。
“陛下?”陈轩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越许帝望着他的眼睛,说:“没什么。”
皇帝的轿撵早已备好,就等皇帝出门。皇帝慢悠悠的从台阶上下来坐进去,陈轩也后一步进了轿撵里。
越许帝看了眼陈轩没说话,轿夫稳健的抬起来朝早朝的地方迈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本启奏无事退堂。”越许帝抬高了嗓音说着。路上的时候轿夫抬的稳健,步伐也快,看着就是训练给皇帝使用的。一刻钟的时间坐着他除了困怠没有别的感觉。
坐轿撵的时候感觉还没怎么样,一坐在这居于高位的龙椅上,那坚硬的凳面就让越许帝皱起了眉头。
可以想象,如果挺直背脊目光威严的坐着听完,越许帝可以想象自己怕是能废了。
他有几分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隔几分钟登基就换个坐姿,大臣已经见怪不怪。居于臣首的宰相抱手道:“臣有本启奏。”
越许帝抬眼点头,宰相就移出来道:“陛下已登基月余,是时候填充后宫了,臣起意下发各郡都为陛下招揽些美人佳丽,在群臣女儿间选妃嫔。”
“哦?”越许帝颇有兴趣的抬头,目光直达台下的宰相处。
“宰相真当那么想?”
宰相只点头称是,陛下任宦官当道,这般玩闹不理会政事,只要选出个比这宦官更美貌些的捏在手里,这王朝估计便能把握在手里。
陈轩站在越许帝旁边,听到这个脸色并未变,只不过手指暗暗捏紧了一下。
这宰相也真会说,知道这皇帝爱美色,就奏这事,这样怕是想将他除去。
可他真有这么好除掉?
“宰相费心了,不过寡人不爱红颜爱蓝颜,这貌美的有几个贴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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