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王冠两个烙印,年轻女儿的额上被烙出王冠,她胸前所刺的文字是娜兰镇守使
之女,菡。而她的rǔ_fáng竟然还能保持住了一些耸翘和饱满的青春姿态。
也许我该想到,易公没有给她们刺上周朝的前缀,还算是为中国的天子略
微保留一点颜面。按照两个女人全身新鲜的创伤和淤血以下,层层覆盖交织的陈
旧瘢疤来看,她们的奴畜生活可是没有人给面子。从脸颊到胸乳,肚腹腿脚,遍
布有赘生畸零或者萎收拮据的各种凸皮洼肉,不管她们以后是不是能够活着离开
巴国,她们的容貌和身体都已经损毁殆尽了。
士兵们拉扯住女奴的臂肘,正在给她们解除手铐。小藤问,你们谁先上啊?
奴隶母亲再跪再拜。她说,老奴请公恩准,役使奴女菡充任头一阵。
连日多雨。湖滨的土地总是潮湿松软,青草丛中也含蓄着水珠。两个女奴隶
转身走向人圈围住的场子中间。她们光赤的脚掌下粘附着斑驳滑腻的黑土。到那
时候我才看到母亲的脚镣中间还缀有一具黑铁的圆球。瞳一直是一个精健的妇人,
她的臀和腿现在干瘦但是仍然沉稳,只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然表现出有些一步一
顿的迟疑,像是要蓄一口气再去拖动脚下的负担。这件额外的用具是我们从未在
其他车奴身上见到,可以想象当母亲的两腋被皮带捆扎上挽具,她在整一天中奋
力驾辕前进的时候,脚镣和铁球可能给她带来的额外痛苦。而另一个使人惊奇的
例外是她的女儿。
阿菡刚才走出来的时候被铐住两只手,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了她的双脚却并没
有系链。手铐已经去除,年轻女孩现在只是在脖颈环有铁圈,她现在像是唯一的
一个没有刑具约束手足的拖车奴隶。
依照我们的开始所见,日常劳役中的女儿和妈妈大概总是被铁链拴到一起的。
母亲脚腕下的铁球就是女儿的份额,母亲独自承担住了她们母女奴隶两个人的刑
器重量。如果只是要就事论事,那么一个总是牵连在沉重笨拙的妈妈脚腕上的女
儿,即使没有约束也无法逃走。我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当年做母亲的苦苦恳求,
还是我们易公一时异想天开搞出来的恶作剧了。
在扎营过夜的湖边即将开始的这场演兵游戏,倒并不能算是一种完全的恶作
剧。易公对我坏笑着说,那个奴隶女人可是我们的禁军总教头呢。她真的会打
仗。还有她女儿……那个姑娘是我的语文老师。我喜欢在晚上听她讲林冲……啊
不,那该是叫个……大宋宣和遗事吧?
易又要闹事。哎哎,她说,那妹子在你们国里是不是能算个大美女啊?
菡……该是还算好吧。当年在镇守府邸里看着算顺眼的。要是再看一眼现在
……现在那个身体黛黑,披发赤足的奴隶女孩,已经全身精赤条条地分腿伫立,
在几十条汉子绕圈环视中摆出了身架。我不知道……要是按照一个山野猎人的眼
光,哪一个可以算是更加漂亮?在经历过这样一种重大变局之后,现在的阿菡或
者只是在她重睑窄眶的细眼睛里,还维持住了一点点残余的清秀神气。
巴族的战士出身贵族,他们自己之间的相处方式远没有中原礼法那样森严,
在场的公也不会让男人们感觉拘谨。甚至已经有人点起来篝火,烧烤打到的兔
子和野鸭。易的近卫战士松散地站立坐卧着,在湖滨草地上围出一个临时校场,
不过在他们留出缺口的那个方向上,有些人和马已经开始排列起更整齐的队形。
有一支连带数尺长度链条的木桩被临时打进了松软的湿土。这道链条牵扯出
来锁住奴隶女儿的脚踝。无论如何,一个展览在公开场的奴隶还是需要枷锁的
形制才算名实相符。奴隶母亲正在场中帮助女儿围上牛皮护甲。那副皮甲不能算
太小,不过它肯定不是个管住全身的护具。它的上缘顶住rǔ_fáng底边,下面只是刚
刚贴齐了女孩的大腿根。呈带弧形包住肚子以后,它就是一面露出了人胸脯的皮
质肚兜。整个后背当然是全敞开的,妈妈在身后给她系住皮绳。
做妈妈的退一步看看,再退。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的女儿双手握紧一支长矛
的光杆,前边已经摘掉了铁打尖头的。她的弓箭步子前腿曲,后腿直,重心落定
在两腿之中,上身挺立面朝正前。矛头也是直指正前。这个声势已经算有几分功
力,难怪她的教头也就不再多加叮嘱。巴国公禁卫部队的大周女教头拖带着光
脚下的镣链铁球退出五步之外,并腿跪进了湿土草丛。
大周失掉了娜兰镇守至今已有五年。我不知道瞳和菡是在什么时候沦落成为
易公的拖车奴隶。我只是想到阿菡姑娘在她一开始加入这种战术练习的时候,
大概会不由自地回想起少年时代跟随妈妈游访不知归的经历。从人群留出的开
口地方,列队的骑士们往前挺直长枪,依次策动战马冲过这个临时的校场。巴国
公的卫士们肯定是经过挑选的,他们全都是年轻、英俊,而且他们的身体的确
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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