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里忙的很,你就莫管这事了。”说完,心想若是先帝及早地定下皇储,那三王之乱也不至于会闹得那样大。
何循嘴里答应着,心里隐隐觉得皇帝那皇位来路不正,不然早先骆老夫人拿了什么话来要挟太后。这般想着,便到了后头,到了后边,只看见一屋子光辉灿烂,原来是柳孟炎要给柳檀云的东西送来了,只瞧见那些个东西个个精巧,竟有个玻璃做的小船,那小船上船桨舵盘样样清晰精细。
何循笑道:“可见岳父心里惦记你呢,我去瞧了,都没清风的份。”
柳檀云撇嘴道:“谁知道他们背地里弄了多少东西。”嘴里说着酸话,嘴角却不禁带着笑意,“亏得父亲还能想到我。”
何循笑道:“也不知岳父回家后,头天晚上睡上房习不习惯。”
柳檀云抿嘴笑着,心想柳孟炎若知道自己个成了孝子,恨不得将编出十大孝子的人掐死,想来柳孟炎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柳太夫人了,好不容易柳太夫人死了,又弄个孝子的名出来时时提醒柳孟炎早年那些窘迫的日子。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何循还没起,何役便叫人来喊何循。
顾不得吃早饭,何循便出去跟何役说话。
何役精气十足地说道:“衙门里事多,咱们早先过去吧。”
何循一怔,忙笑道:“昨儿个岳父的意思是叫五哥你多多在家歇着。”
何役笑道:“公事要紧,你不知道柳大人离不开我呢。”
何循蹙着眉头,见何役说得顺溜,便没跟他分辨,随着何役向前头去,在何夫人那边草草吃了饭,随后便对何夫人说道:“檀云说今儿个想吃个凉凉的东西,又怕吃坏了肚子,劳烦母亲替她想一想她该吃什么。”
何夫人答应着,见何役要随着何循出去,便嘱咐何循:“好好照料你五哥。”
何循忙应承着,便领着何役向顺天府去,一路赶到衙门,因来得早,毫不意外地发现柳孟炎不在。
何循心里想着柳孟炎该是上朝去了,于是便又跟何役说话,问道:“除了为民做主,难道你们就没做旁的?”
何役嗤嗤地笑了一声,说道:“柳大人还有样要紧的事不许我跟旁人说。”说着,便不肯跟何循透露。
何循不屑地嗤一声,暗道柳孟炎哪有个要紧事要何役去做。
将近午时,听人说柳孟炎回来了,何循便忙去见过柳孟炎,见柳孟炎在他起卧的屋子里疲惫地打着哈欠且眼睛里布满血丝眼下还有大片淤青,于是迟疑地问道:“可是岳父换了上房住,不习惯?”
柳孟炎瞪了何循一眼,不乐意说昨晚上自己激动地一夜没睡,只耷拉着眼皮子,心里感慨良多,良久,说道:“那上房本该是我的。”说着,哽咽一声,心里想着那上房本该是柳老太爷、欧氏的,若是欧氏还在,柳老太爷依旧是正儿八经的国公,谁会急着催柳老太爷将爵位让出来。
何循笑道:“岳父这话说的是。”说着,瞧见何役在外头守着,并不进来,便又说道:“岳父可知道节州山贼的事?”
柳孟炎听了便点头,说道:“那些老将军的子孙并无爵位,陛下为表恩宠,会叫那些老将军膝下的少年将军过去立功。那事跟咱们这些人家没关系了,但这监军的人选,瞧着陛下的意思,是要敏郡王去了。”
何循一怔,忙问道:“为何是敏郡王?”说着,心里想着定是皇帝宠信安阳老王爷,安阳老王爷又替敏郡王说情的结果了。
柳孟炎笑道:“便叫他去又何妨,莫家的人还在我手上呢。敏郡王立功,对太子大有好处。”
何循嘴里说着是,又笑嘻嘻地问道:“岳父说叫五哥保密的事,该不会是……”说着,又向昨儿个藏银子的帐幔之后看去。
柳孟炎啐道:“你岳父跟你跟你一样没正经?那是陛下知道叶家军的事便叫我去办了,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当叶家军众多的人只靠着做山贼就能养活那么多张嘴?况且叶家军自称是要劫富济贫的,哪里敢动山下人的粮草。”
何循虚心地说道:“那岳父这会子又立功了?”
听到立功两字,柳孟炎虽疲惫,但眼睛里的光芒一闪,笑道:“这自是当然,如今断了叶家军的财路粮草,比那些个上阵杀敌的武将立得功劳还大。那些上战场的不过是捡了我的便宜罢了。”说着,瞧见外头何役探头看他,眉头皱了一下,对何循说道:“你叫你五哥回家歇着,就说明儿个叫他随着我上朝,陛下要封赏他呢。”
何循见柳孟炎是要将何役支开,于是忙出去打发何役回家。
何役回家之后,没一会子,众人便都知道何役要随着柳孟炎上朝领封赏去了。虽不知到底何役跟着柳孟炎立了什么功,但有赏赐总是号事,于是何夫人激动地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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