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茄炒蛋和青椒肉丝都没有,物质贫乏,规矩还特别多,这不许那不许,我都快憋死了。我们那儿女人自立自强,能从政能经商能上学读书,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不像这里,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彻头彻尾的附庸菟丝花,吵架冷战被家暴还不能离婚。要是我们那儿,我早就闹了……”
提起她深爱的前世,哪怕被催眠,也滔滔不绝的说着各式各样的好处,抱怨着眼下的种种,尤其萧云旌。
话题跑偏,萧云旌听她侃侃而谈,忍不住问道:“回去你舍得你的丈夫孩子和家人?”
就见那个没良心竟然点了头,接着又听她道:“反正我现在看萧云旌不顺眼,萧昱也不黏我,让他们父子一起过好了。若是现在能回去,我放弃现在的一切也要回去!”
毫不留情,毫不留恋。
萧云旌闻言,更是将眉头拧成川字,放弃一切也要回去?!呵,想得美!上了他的贼船,还想走人不成?“想都别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被成靖宁的话伤到,顿时也赌气似的说道,他不想再听她说下去,登时打住。
松开人后,让她躺下睡一觉:“忘了刚才的事,好好睡一觉。”
成靖宁一觉睡到将近午时才醒,起身后拍着一片空白的脑袋,叫来墨竹和锦绣问什么时辰了。
“还差一盏茶时间到午时,夫人要起吗?”锦绣恭敬着问道,回想起一个时辰前侯爷出门时黑得能下冰雹的脸,更加的心惊胆颤。
“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她记得她明明在收拾行囊。
墨竹得了萧云旌的命令,此刻重复着他的话说道:“侯爷说您最近忧思过度,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晕倒了,他让您好生休息,吩咐奴婢们不许打扰。”
成靖宁恍惚着记不清楚那时的事,想着侯府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忙,便也不再追究一个时辰前发生了什么,让两人给她梳洗换衣。等雁容帮她梳好弯月髻后才想起萧云旌来,问道:“侯爷呢?”
“奴婢不知,只知道出门了。要不奴婢去马房和太夫人太爷那里打听打听?”墨竹把碧玺石金步摇递到锦绣手上。
成靖宁揉着太阳穴说道:“算了,终归会回来的。”
这时候的萧云旌,正骑马飞驰在去往大觉寺的路上。跑了一路,到大觉寺后就直奔菩提院,当即三两下攀上树顶,取下成靖宁许愿红签。
那时她的红签掉了,还是他给挂上去的,绑得最高,打了个死结,很好找。当即取下装红签的竹筒,打开一看,字迹还很清晰,写着“回原来的地方”六个字。果然如此,当即把最后一条撕了,今生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来了就别想走。
成靖宁在侯府内捂着嘴打了数个喷嚏,引得萧昱小朋友惊奇的看着她。她拿帕子擦了擦鼻子,自言自语地道:“大热的天我该不会是要感冒了吧,等会儿得去闻大夫那里拿点药。”
“唉,你爹最近可作了,你长大以后千万别学他。”抱怨完萧云旌,成靖宁开始教育起孩子来。
晚上用过晚膳,还不见人回来,陪着太夫人消食过后,就带着孩子回嘉祉院。刚出净房大门,墨竹就悄悄的凑了过来,说侯爷回来了,站在寝房门外,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个不好法?”成靖宁听着,心登时就是一紧,仿佛回到过去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想跑的时候。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墨竹跟在成靖宁身边久了,也学会了这个词,“如若没什么事,奴婢也先告退了。”
但凡萧云旌在内院的时候,屋内的一应丫鬟婆子都躲到外间,这回也不例外。成靖宁看着跑得飞快的墨竹,不知萧云旌又抽什么风,便到隔壁奶娘那里把萧昱抱回来,有个小的挡着,他总会顾忌一些。
“侯爷回来了,你……进来吧,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谈。”成靖宁鼓足了勇气到门外去见萧云旌,这时才觉着,墨竹用词的精确性。他脸上酝酿的暴风雨,快汹涌而出。
萧云旌不说话,也不动一步,就直勾勾的看着她。成靖宁被盯得心里发毛,只好去拉他的手,总算还是给面子的,跟着进了屋。
见到儿子也在,正坐床上和那只胖猫玩儿,让乳娘来把孩子和猫一并接走。萧昱看到亲爹眼睛瞬间变的贼亮,刚伸手求抱就被乳娘抱走,不解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爹,眼里泪汪汪的很是不舍,还咿呀了几声企图挽留。比起萧昱来,乳娘更怕萧云旌,只好哄着小孩离开。
门被关上,“这……”成靖宁眼睁睁的看着搬来的救兵被撤走,一时间很是没辙。
萧云旌也沐浴过了,发梢还是湿的,这会儿站成靖宁面前,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早打好的腹稿早忘了,这会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萧云旌似要把人盯出一个洞来。
成靖宁支吾了一阵,说:“我不知道最近一阵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做错了,或是有哪里不对,请你直接说出来,我会改正,你也一样。我们是一家人,希望以后做事都有商有良的,有多少误会因沟通不善演变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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