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问。
“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一块羊皮纸,然后在那个上面画地图。”他抬头看我,比划,“你知道,像第一本死海文书的材料。”
“这个可行。”我笑。
跟其他生病的小孩子比,他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甚至不亚于健康的同龄人。兴致勃勃地走了四英里多到湖边,我们两个坐在我已经重新修缮过的小码头上嚼三明治。他累得吃完就开始犯困。
“joy?”
“嗯?”我用两手肘撑在身后半躺在毯子上,应和他。
“我爸爸在哪儿?”他扭头看我。
“在天堂。”我也回望他。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adam会成为我的新爸爸吗?”
我坐直身子,从包里掏出盛了热汤的保温瓶,用盖子倒了碗递给他,“你喜欢他吗?”
“当然!”他笑着接过,“他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然后又有点忧心忡忡的皱脸,“妈妈总对他凶巴巴的。”
一想到总是先是温言温语的让人放松警惕,然后又来一记闷雷的说话方式,我不禁喷笑,carl也回头看我笑,我敢打赌他一定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回程是载着他回去的。他一路上就跟在我们后面。
也不知道carl什么时候往包里塞了一小捆胡萝卜,总在嚼完后回头,他就将手里的胡萝卜往前递,一人一牛丝毫不耽误行程。
晚上给他做了鸡汤面,然后他仰着脖子听着同样仰着脖子的我给他讲窗子上的画。
等讲到以色列人做约柜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我肩头睡着了。
我把他放在客房,盖好毯子和被子,去了书房。
仔仔细细盯着重新黏满了纸片的墙,我缓缓在四月到十月的区间区域钉这段时间整理的材料。
中国昆明恐袭和太阳花运动......
乌克兰内战及其与俄罗斯断交......
马航两次失事和阿尔及利亚航空失事......
以色列对加沙地带的军事行动......
多灾多难的一年,造成死伤无数。
我皱眉,看着中国的区块,各种各样的伤亡事件几乎要把那一小块软木墙塞满。
转身,将2008年阿赫玛迪内贾德视察闪亮亮离心机的照片钉在以色列区域。
isis恐怖组织......核武器......
列国混战,让人不安。
我端着水杯站在卧室门口,迟疑着不敢进去。
他还会出现,我深信不疑。
因为他已经非常明确的表示了近6个月。
断断续续,仿佛女人擅长使用的欲擒故纵一般,让人抓狂......
他撑着一侧的手臂侧躺着看我,衬衫领子大敞着,刚刚被我扯丢了几个扣子。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忍不住问他,垂着眼,生怕再次刺痛了眼球。
没听见对方的回答,微微抬头,只能瞥见带了凹槽的下巴。
视线再往上移动,是两端微微翘起却没一丝笑意的嘴唇。
刚刚被自己又吸又咬,透着红,比熟透的蔓越莓颜色稍浅,甚至上面微微几道唇皱清晰可见。
突然被揽着腰,拉到他身下。
他的头微微抬了抬,换个角度,继续缓缓放在手臂上撑着,矫正了的视线正好能认真直视着我。
下意识与他对视,却被那双纯粹的蓝色刺痛。
立即闭了眼睛,眼球的自我保护机制让我不住流泪。
一点柔软微凉在紧闭的眼睛上轻轻触碰,刺痛便消失了。他似乎玩上瘾了似的,双手托着我的脖颈,缓缓碰了另一只,停留时间稍长。
“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波,带着不会拐弯的生硬的尾音,从他嘴里发出却奇异的妥帖。
感受着温凉的手指一下下紧贴着发根,再一路顺到发梢的重复动作,舒服得让人忍不住侧脸蹭头下的丝绸枕头。
“做什么?”我懒洋洋的问。
温凉柔顺的皮肤触感缓缓压在我身上,他正侧着头,嘴唇紧贴着我的耳朵,一下下的啄吻着我的耳廓。
回答也随着湿温的呼吸洒在耳边------
“任何事。”
9、r 9 ...
赶到现场的时候,眼前是片被齐整的修剪成圆形的草地,四处飘着一股肉制品烤焦的难闻气味,十二个十字架围成一圈,上面绑着的焦黑东西冒着缕缕黑烟,隐约能看出来是人。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样的男人正跪在圆圈中央,沾满血水的嘴咕哝着什么。
真该死!
她心口顿起一股火,掏出手\枪上膛,在他身边蹲下,死死盯着他“是你干的吗?”
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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