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整整一顿饭的功夫,你除了银行改革、建立诚信体系,一句其他的话都没有!换上其他的人,恐怕早给烦跑啦!”
康处长被弄蒙了,心里怨狠狠地说:“不是我愿意谈商业诚信呀!你一句一句的问,我不说这个说啥!?”他正要开口诉苦,龚梅拦住了他的话,先开口了:“你知道吗?刚才坐在我们身边的一拨人,是市政府的!”
“那又怕啥?和我们有啥关系吗?”
龚梅没提起她未来的市长公公,只点到了结果:“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到处都是封建脑袋,到处都有不怀好意的眼睛!如果我和你说了什么工作以外的事情或者你和我一见人多就换地方,明天一早,就一定会说我们有苟且之事!如果我们边吃边唱,那更得满城风雨啦!”
办公室的门“咚咚”地敲响了,龚梅梦一般的回忆也就此嘎然而止。她只得又从一个过去未出阁的大姑娘变回了现实五一支行的女行长。她轻声吩咐道:“进来!”
谭白虎一副谦卑模样地走进来,轻声说:“龚行,你们家的老康来了!”
“老康来了!”龚梅的心一惊,又一亮,“他怎没直接上来!?”
“他来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一单业务要和您谈!”
龚梅面露尴尬之色,站起身,微笑着说:“他有什么业务?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他说,您的手机设置了呼叫限制!”
“对!我倒忘了这事情!”龚梅几乎忘了自己现在与老康还处于冷战时期。其实,现在的她对老康的怨气早已经没有了,不用调查就已经不相信老康会与在家里见到的那个大眼睛、大脸庞的女孩儿有什么瓜葛了。她晓得,现在的女孩儿,尤其是漂亮女孩儿,一个赛着一个地精。难道一个被社会视为无用之人、身无分文的老康,对女孩儿还有那样的吸引力吗?对此,她表示坚决地怀疑。
“让他上来找您吧?”谭白虎问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里忒不是个滋味,可他又说不清楚这不是滋味的滋味,到底是啥子滋味。
“那好,你就把他带上来吧!”龚梅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甜滋滋的。她想,她与老康之间的战争,不论因为什么而起,都早就应该结束了。
现在的老康已经一改以往的颓唐,不但西服革履,而且头发乌黑发亮、红光满面的。他一进门,不等谭白虎退出去,就先对与自己分居多日地老婆,爽朗地笑起来,声音里没有半点暗哑地玩笑着说:“龚行长,你的脸色,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呦!”
等谭白虎为老康沏上一杯茶,转身出去之后,龚梅本来想对老康温柔而说的话,不知不觉地又变成了没好气儿地呵斥:“你又来找茬儿是不是?!”
“我咋能干这多余的事儿!?”老康见老婆依然横眉竖眼的样子,立刻收了自己的笑,“瞧瞧,咱俩这是咋回事儿!咋一开口气就不顺呢?”
“那要问你自己!一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y阳怪气的!”龚梅改变了自己的语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下来。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在老康的身边坐下来。她一边慢慢地喝水,一边不动声色地端详着老康,“多日不见,你倒真的滋润了!”
“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其迷途而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老康望一眼自己的老婆,做出很在意的样子,打着哈哈。
“怎么?那女孩儿没跑?”龚梅的话语里讥讽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醋意。
老康又笑了,他明白老婆依然记着上次在家里瞧见江莉莉的茬儿,本来想解释几句,可话一出口就不是心里想的味道了:“她凭啥跑?我们每天都能见面呢!”
龚梅冷笑两声:“你老康好福气呀!不但碰上我这么一个傻女人,又不晓得从哪里拣来一个更傻的!怎么?现在,她陪你一起卖诗集呢?”
老康见龚梅越说越不着谱,没心思再跟老婆斗闷子,就实话实说了:“我本是说了吗?觉今是而昨非!现在我已经不写诗了!到保险公司去了,那女孩儿也是保险公司的!算是同事吧!”
龚梅一听,心里更不舒服了,话音也就更y阳怪气起来:“呦,看来人家不傻!不但让你帮了钱场,而且又帮了人场哪!”
“我今儿主动来,可不是来吵架的!”老康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接茬儿继续抬杠,而是言归正传了。
“那你来干什么?快说,我马上还要出去下企业呢!”
“帮你做业务!”
“你?做什么业务?”龚梅一副不屑的神态。
“我听说,你们在拉至大投资公司的一笔存款?”
“没错。”
“董事长叫阮大头吧?”
“那怎么啦?”龚梅以为老康又要捕风捉影,甚至无中生有地吃醋。
“虽然签了协议,但没拉成!”
“你幸灾乐祸?”龚梅见老康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开始不高兴了。
老康倒是不在意龚梅脸色的变化,兴高采烈地说:“我可以帮你们!”
龚梅冷笑了:“你?帮我们?”
老康见龚梅对自己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瞧在钱的份儿上,不但没发火,反而进一步证实自己的实力:“至大支行也要拉这笔存款!有一个叫左忠堂的主儿正企图通过租阮大头老母的房子,来拍马p!我觉乎着,你们也应该趁热打铁去拍一拍阮大头的马p!”
想起自己为了拉这笔存款险些陷入阮大头的sè_láng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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