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脱力,但感觉鼻子通畅了,只是喉咙有点痛。
和萧君漠脸对脸,看了一会,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又抬手去摸,结果发现手上多了件东西。无名指上,一只铂金戒指。
挺惊喜的,但再仔细一看,不就是他买的那只么?
再把手伸进被窝里,将对方的左手挖出来看,无名指上果然也有一只。有点哭笑不得。
买回来那天是放在他裤子口袋里的,结果晚上闹了矛盾,萧君漠弄出那么一场**。没了送礼物的兴致,第二天他就把盒子放到床柜抽屉里,想着下次做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和好的时候,从抽屉里拿润滑剂和保险套,刚好能看到。
就这么一会工夫,萧君漠醒了。睡眼朦胧,把左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就直接来探他的额头,再贴上自己的脑门,长舒一口气。又合上眼睛,几分钟后再睁开,这会彻底醒了,眼里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单荀凑过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萧君漠便回咬,一来二去,舌头交缠起来,一个湿吻持续两分钟,再各自喘着气撤开脸。又互相在对方脸上印碎吻,磨叽好久,单荀才先开了口:不睡了?
萧君漠道:饿不饿?
单荀道:有点。又抓住他的手臂,别动,不急着吃。
萧君漠环住他的腰,往窗外看了一眼,晴了。
晴了。单荀笑道,昨晚上折腾你了?几点睡的?
萧君漠道:烧成那样死活不去医院,我哪敢睡,一觉醒来你真变成丘簌簌我上哪哭去?
单荀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萧君漠又道:大概两点多,烧退了我才敢睡。
单荀又抬起手,给他看那只戒指:喜欢吗?
萧君漠道:什么时候买的?
单荀道:想讨好你的时候。
萧君漠哑然,给他扔了个眼刀。
怎么找到的?他笑。
萧君漠道:你睡不安稳,看你实在难受,想到抽屉里还有瓶风油精,就开灯找,结果让我翻出这个。
怎么就知道是给你的?
这种玩笑还是以后再开好了,如今的萧君漠还真不能随便逗,苏枳的事已经让他头痛够了。
两人又躺了一会,萧君漠忽然道:既然烧退了昨天说过要给你说件好事。
单荀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
萧君漠捉起他的手,十指交缠,两只戒指贴到一块。两人都盯着手指看,单荀还用指尖时不时挠挠他的手背。两人适当松开,又握紧,玩似的闹了一阵才停下。
昨晚和家里说开了,让我这礼拜末带你回去。
单荀一愣。
萧君漠又道:中秋这出戏够荒唐,要是除夕也这么来一出,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就把你这么扔在家里?让你去和朋友聚会?
好一会过去,单荀才粲然一笑。
除夕哪来的朋友聚会。
肯定得回家,只是还比不上朋友聚会罢了。
怎么跟他们说的?
我想要这个家,也不可能辜负你。
简单几个字,单荀却能想象出背后的血雨腥风。
肯定是要大闹一场的。
他只能握紧他的手,戒指搁着他的手指,他却觉得安心。
他们这样下去,简直是想把我撕成两半。
原来他是清楚这场拔河的。
单荀翻身将人压到身下,埋头深吻。萧君漠也搂住他的腰积极回应,这次的吻有些长,两人都有些缺氧了,才不得不分开,等呼吸平缓,萧君漠主动咬过来,这么一来二去,缠到刚退烧的单荀有点吃不消了才消停。单荀双手捧着他的脸,时不时轻掐几下。
我是第一次戴戒指。单荀道。
下次一起去选定制的。
被萧总嫌弃了。
不一样,这是你送我的,我再送你一款。
连这个也要争出个胜负来,好像被送的一方就是女人一样。
单荀心下好笑。
又道:那轮流戴?一三五七戴我的,二四六戴你的?
萧君漠道:倒过来。
天数也要争。
单荀投降:好。
还忘了件事。
嗯?
不是说过十一一起出门?
嗯,想去哪?
萧雨倩让我带你过去玩。
有点出乎意料。虽然互相加了q号,萧雨倩从来没找过他。
去不去?
必须去。
到了正午,云层变薄,的确是个大晴天。萧君漠给他熬了粥,两人又躺在床上补了一下午的觉,晚上萧君漠接到李辞的电话,说请他们吃顿饭。乔梦之前给他们制造麻烦,他也不好意思。单荀惊讶于他恢复的速度,萧君漠却不以为然,好比《心花路放》里徐峥说的,所有东西都有个阳面,也有个阴暗面,你不能就站在阴影里不出来了。单荀忽然觉得,和父母的事也是一个道理。他们之间既然有解不了的结,就先放下,毕竟是长辈,他们待他如何先不说,他把该做的,能做的事做好就足够。
但对于萧君漠对李辞的事持这个态度,单荀还是有点意外。毕竟他也让他大失所望过,倒不见他这么豁达。
听到这个想法,萧君漠看他目光都带了嘲笑:你还真拿自己跟乔梦比?
单荀失笑。
萧君漠道:这要看那个人值不值,你又不是我的阴面。
单荀道:那我是阳面?
萧君漠没说话,约好的饭店到了。
天已经黑了,路灯染黄凹凸不平的石板路。有服务生从后门出来,一手踹着裤包,仰头用口哨吹出一支调子,吹到兴头上,忽然张口唱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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