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在我心里永远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就在这个时候,打破气氛的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我才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么的不妙,忙推开司暮,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我……我去开门。”还没等他说任何就逃出了房间,脸红都蔓延到脖子上了。我需要冷静,冷静,林枫你一定要冷静啊!
我以为这个时候来敲门的一定是郑树棠,毕竟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但是门口出现的是胡嫂。我没有太多讶异,四楼只剩下我们三户了,我的其他邻居们都背负着各自的罪孽,有了该有的结局。
“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胡嫂的神色看上去有几分焦急,但更多是有我无法猜透的情绪,“你看见小艾了吗,她在昨晚的时候说要出门找学前班的同学玩,但是现在都没有回来……”
昨晚?那不是……我想起小艾面如死灰的表情和僵硬的动作,顿时就觉得不妙。我忙跟胡嫂说清楚:“昨晚小艾来我家把她的那盆花拿走了,之后我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胡嫂闻言脸色猛地一变:“花?她的花原来一直放在你这里吗?你说她把花拿走了,是真的吗?!!”我看她急切的样子有点奇怪,这母女俩怎么都重视那盆花。难不成那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仍旧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的,她取走了。我看她好像很急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胡嫂的眼中顿时失去了所有光华,她没有理我,只是在那里喃喃自语着:“这样一来就没有了……没有了……”
我看她神色越来越不对劲,忙追问道:“小艾走丢了吗?您赶快报警吧,再多在周围找找看,她一个小孩子也跑不了多远的……”说到后面我也觉得希望渺茫,万一被人拐走了怎么办?说实话我对小艾这个伶俐的小女孩还挺喜欢,不像其他孩子那样捣蛋聒噪。
“对……找到小艾……要报警……”胡嫂失神地靠在了门框上。明明是一副为自己女儿失踪而担忧的样子,我却怎么都不觉得正常,好像胡嫂是更想找到小艾这个人,而不是想找到自己的女儿。
——小艾说:“她不是我妈妈。”
我忽然回想起这句话,全身无法遏制地颤抖了一下。为什么……为什么?是什么促使着小艾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本来这两个人表现得都不太像母女。也许本来就不是……
不可能的!我赶紧把这个想法从脑内驱逐出去,安慰起胡嫂来。可我的安慰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胡嫂在我家门前痛哭了一场,终于听取我的建议,给左队长打电话去了。
结果我长舒一口气,关门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司暮坐在我家沙发上,一副听了许久的样子,我顿时就失去语言功能。
“你从哪里开始听的?”我跟他对视两秒,无奈地迈步过去。
司暮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他的话却让我立刻明白了什么:“林枫,你觉得那就是一盆花吗?你有没有在那盆花里面看见什么不符合常理或者不该出现的东西?”
养花(六)
不该出现的东西吗?
我想到了那只蛆,一阵恶心感顿时袭来,感冒还没好完更是一阵头晕目眩。我按住太阳穴,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司暮。司暮听完后蹙眉道:“你说你怀疑花会生蛆?这是常识性的问题吧,只有腐物里才会出现这种东西。”腐物……我几乎是脱口而出:“难道你怀疑花盆里面装着尸体吗?”说完我们两个都是一愣,我更是被自己这个想法震得无话可说。
“那个花盆很沉,不是吗。”司暮接着道。
是的……是这样的……沉甸甸的花盆,一个不该那么沉重的花盆。小艾说它是爸爸,还在夜间对着花盆哭泣,也许还有更多更多——
如果那盆花真的就是爸爸呢?
我的声音有点颤抖:“不可能的……那个花盆虽然挺大,但那里面不可能装得下尸体……”但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就是真相,但说不清哪里不对。司暮沉吟半晌,再次抛出重磅炸弹:“假如只是一个头呢?”
只是一个头?我想象了一下那个花盆的大小,顿时不寒而栗。那个花盆的大小就是这样贴切这样适合!但是这样断定也太笼统了,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一定……
有的。那个细节让我的心彻底坠入谷底。
——“但如果说那盆花儿是我父亲也可以。我还是更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我能拥抱着的父亲。”
完完整整的父亲,这个形容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惊悚和阴暗。小艾能够抱在怀里的,只不过是父亲的头颅罢了。
只不过我们再怎么想都只是臆测,如果那盆花里没有人头呢?如果小艾不是因为这个而逃走的呢?我不断地催眠自己,也就是在不断地逃避着。我能对于此做什么?我对于邻居们的反常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等等……邻居们的反常?!邻居们?我完全无视了司暮,心脏一下就沉了下去。先是老王,再是周槐、白冰,现在反常的又是胡嫂和小艾了……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的身边,发生在这栋公寓的四楼?!是巧合吗?真的是巧合吗?不,世界上绝对没有这样子的巧合。那就是有什么“人”在促使着这些事件发生——
不会吧……真的不会吧……我想起司暮撕掉的那张剪报,还有司暮的简历,十三岁精神病少年持刀砍人,司暮十三岁停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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